鍾莫言聽聞眉頭深深一皺,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走到清若寒的身邊,伸手揪住清若寒的頭發,狠狠的提起拉,
清若寒感到一陣鑽心的痛,簡直整個頭發都要被他揪下來 了。
“啊!”
她是身體挺直著,盡量去減輕頭發被揪住的疼痛,但是他的力量卻是更大了。清若寒的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啊——啊——”
清若寒掙紮著,卻是很無奈。
終於,大概是他也累了,將手裏的頭發猛地一鬆手,將清若寒推翻在地上。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計劃,這一次竟然打傷了阿晗,還搶走了本來屬於鍾家的工程,清若寒,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本來鍾莫言已經下令將她沉海,卻沒想到這個清若寒不但沒有死,而且活的還很放光,不但成了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還奪走了藍天雲答應給他們鍾家的工程。
這讓鍾莫言簡直忍無可忍。
對於清若寒,本來就是仇人的兒子,對她下手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今天他之所以大費周章將她弄到這裏來,自然有他的想法。
鍾莫言的一番話清若寒當然聽到明白,自己做過的事自己當然清楚,想報複鍾家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沒錯,我就是想看鍾家垮下去,怎麼,鍾老爺,你是不是害怕了?”
清若寒不但沒有示弱,反而有些咄咄逼人,這讓鍾莫言感到很意外的同時也更加的惱怒。
“好,清若寒,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走,我讓你去見一個人。”
說完鍾莫言朝著裏麵的房間走去,他身後的保鏢便架起他的胳膊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清若寒不由的很是詫異,見一個人?
什麼人?
清若寒疑惑的看著鍾莫言走進去,然後保鏢將她仍在地上,轉身站在了鍾莫言的身後。
光線很暗,但是清若寒卻是很清晰的看到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個大籠子,而籠子裏麵有一個瘦削的人,蓬頭垢麵,衣不蔽體。瑟縮的蜷縮的牆角裏,看不清他的目光是怎麼的,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已經被囚禁在這裏很長時間了。
“清凱誠,我對你還不錯吧,我帶你的女兒來看你了。”
鍾莫言陰險的說著,然後朝著清若寒揚了揚手,繼續說道:“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清凱誠。”
清若寒聽到他的這句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世她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父母是誰,長什麼樣子,她根本無從知道,但是現在鍾莫言卻說眼前的這個被她囚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清若寒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瞅著對麵的像人猿一般的瘦骨嶙峋的人,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鍾莫言有什麼理由騙自己呢?
對麵的人聽到聲音,轉身了一下身子,顯然也是被剛才的那句話刺激到了。
他抬了抬低垂著的頭,然後朝著清若寒看過來,那是一雙早已失去了光澤的眼睛,因為長期的折磨早已經不成樣子了,臉上的溝壑縱橫,隻有眼睛裏間或出現的一輪白色的東西,才讓人知道,他還是個活著的人。
“怎麼,父女相見竟然不敢相認嗎?”
鍾莫言看著兩個人同時都沉默著注視著對方,好像在提醒著他們,並且告訴他們眼前的人就是他們的親人。
清若寒終於抑製不住,朝著籠子爬進了幾步,
“你真的是我的父親?”
清若寒顫抖著的聲音,想確認這是真的,而對方在看到清若寒的時候好像很激動起來。
“香蕊,是你嗎?”
香蕊?
清若寒顯然有些詫異,他曾經聽鍾浩晗講過他們兩家人的仇怨,而且還告訴自己的父親就是清凱誠,母親叫秦香蕊。
看來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了?看著一臉憔悴和完全變形的手,清若寒終於忍不住的叫出聲:
“爸爸,我是若寒——”
“若寒?”
清凱誠怔了一下,在他的記憶裏,清若寒還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而現在跪在她麵前的人和她的妻子香蕊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
“若寒,你都長這麼大了?”
清凱誠抬起像老樹皮一樣的手想去握住自己的親生女兒,怎奈他在籠子裏太久,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即便是能動,腳上的鐵鏈也死死的卡住他,不能行動半分。
他的手在空中揚了揚,終於還是無力的垂下。
清若寒此生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人,竟然是如此的心痛,看著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父親,她已經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