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在人世了?”鍾浩晗不覺凝眉,將手在一次放在了他的肩頭,不覺用力,
“告訴我,什麼叫就地解決,在哪?”鍾浩晗陰森的目光讓楊音有些不寒而栗,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強烈。
“我真的不知道,好像是老爺的貼身保鏢去做的,我隻聽他們說,好像是在海邊。其他我的確就不知道。”
楊音連連的搖頭,掙脫著他魔爪一般堅硬的手,揉揉了肩頭,有些緊張的說:
“鍾少爺,老爺都是為你好,你可不能再衝動了,這次其實是你害了清小姐,你可不要一錯再錯啊。”
楊音的話點到了鍾浩晗的痛處,的確,沒想到爸爸這麼快就對她下了手,自己隻想好好整整她而已,沒想到卻害了她。
鍾浩晗猛然從車上跳下來,繞過車頭,然後將另一側的們打開,臉色陰沉的對著楊音大聲的說:
“下車!”
楊音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鍾浩晗已經一把將他從車上拉下來,自己一躍坐上了駕駛座。
“少爺,你不能,你還有傷——”楊音的話還沒有說完,鍾浩晗開著車已經飛奔而去。
海邊?
鍾浩晗根本沒有多想,直接向著海邊駛去。
中午的陽光格外的強烈,在海水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一片廣闊的海灘隻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鍾浩晗開著車沿著海岸兜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他想象的清若寒的屍體。也並沒有看到什麼一樣。
海水已經有節奏的拍打著海岸,將一些深深淺淺的腳印撫平,然後帶著她的喧囂一路退回去,再湧上來。
在一處無人的地方,鍾浩晗停下車,匆忙的從車裏走出來,直奔海灘。放眼望去,海灘的景象一覽無餘,不可能藏匿著什麼。
盡管如此他還是沿著海邊瘋狂的奔跑了一圈,並逐漸走進在海灘上遊戲的幾個人,打聽他們是否看到一個女人。
但是所有的人都搖搖頭,並沒有為他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清若寒——”
眼睛有些發紅的鍾浩晗,終於忍不住麵對這洶湧的海麵大聲疾呼,有些撕心裂肺。
這時候他才發現清若寒在他心中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隻是自己一直以來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清若寒倔強的性格總是讓他想征服,所以才一直對她那樣冷酷,卻沒想到自己的這份感情已經嚴重的傷害了她。
他也知道,爸爸既然出手,就絕不會留下活口,爸爸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看來清若寒依然是必死無疑。
無奈的回到車上,已經是失魂落魄,一隻手開著車,腦袋裏想著的都是清若寒,想著她為了逃避自己,不惜毀容,不惜跳樓,而自己究竟是對她做了什麼。
深深的自責著,頭腦有些發昏,不自覺的湧出兩滴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爸爸為什麼這麼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對他在乎的人痛下殺手。
自責,憤怒,後悔,淚水澆灌著他的心胸,讓他已經不辨方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像一隻幽靈一般,駕著車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路上,直到他的車終於撞上了什麼東西,自己停下來了,鍾浩晗便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昏迷不醒,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留下來,滴落在腳下。
沈逸帆最近在家呆的時間也太長了,一直感覺很憋悶,但是老爺沈宇軒卻是用盡各種方法不讓他出門,讓莫子時時處處的小心著,不許沈逸帆出門,更不讓他看到與清若寒有關的各種消息。
自從上次被鍾浩晗打傷,沈宇軒就知道,清若寒的這個仇家雖然也是沈家生意上的死對頭,但是如果兩家真的打起來,也隻是兩敗俱傷,沈家估計也占不到任何優勢。
所以對於清若寒,沈宇軒並沒有主動的出手,也更不想唯一的兒子再遭受什麼不測,但是他也想好了,等日後有幾乎他會在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也算對得起她了。
至於沈逸帆和清若寒的關係,他一直都並不看好,所以也不想再讓沈逸帆去趟鍾家的哪趟渾水。
自從上次聽說清若寒跳樓的消息,沈宇軒十分小心的對逸帆封鎖消息,最近一直也再沒有清若寒的消息,至於她是死是活,沈宇軒好像也並不在意。
隻是在逸帆的強烈要求下,才勉強讓他出去走走,但旁邊一定是有人陪著他,生怕鍾家再次對他下黑手。
手下的小弟回來稟告沈宇軒,每次少爺總是隻去一個地方,那就是孤兒院, 在那裏呆呆的坐一陣子,然後交代一些事情,便會悻悻的回來,但是每次回來後都是心情十分沮喪。
一天早晨沈逸帆突然一個人出去,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等家人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回來了,而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像很疲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