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元。”真元,以前也聽冷翔軼說過,但是那到底是什麼?莫妮卡不想去計較太多的事情,他們之間橫著太大的文化差異,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跨越的鴻溝。她隻想在以後的日子裏,慢慢地讓這些距離消失掉,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不想讓別人插手在他們之間。
“他傷得不輕。”雖然莫妮卡是帶著疑問的,但是獬豸看的出莫妮卡其實並不想知道,隻是隨口蕩蕩而已。
“我知道他傷得不輕啊。”不然她又幹嗎這麼擔心他。
“他傷在內裏。”那裏的傷,讓他的真元都沒辦法穩定地在他的身體裏存留,以至於天兵天將對他造成的傷害就像是致命的一樣。
“不可能,我給他用過薇拉的藥,怎麼可能還會出事。”不會信不過薇拉的專業,隻當是自己對他的傷痛方麵定義錯了。
“問題就在他的內裏。”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冷翔軼的傷就是因為他身體裏的東西,他們試著把冷翔軼身體裏的東西拿出來,可是卻沒有用。
“不可能,上次我還和他吵了一架,怎麼可能有什麼……”她已經沒有在用電擊對待冷翔軼,他的內傷應該不會那麼嚴重,隻有兩次,她隻傷害過他兩次,怎麼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他就是這樣傷了。”獬豸一直很想說,一個超越了一般仙界的界限的天狐就在莫妮卡一個從嘴裏渡過去的小銀塊下破壞了他的身體,實在是件很丟臉的事,色字頭上一把刀。
“不可能,不可能。”莫妮卡自欺欺人地想揮掉自己傷害了冷翔軼的事實,她不要相信。“我跟薇拉早就測試過這個銀塊損壞人體的程度,一兩次不可能造成那麼厲害的傷害。”她不相信,不相信了,怎麼可能是她害了冷翔軼,不是就不是,才不是,“不是的,不是我傷的他,絕對不是!”
“莫姑娘。”沒想到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脾氣大得不得了的莫妮卡好像處在了崩潰的邊緣。獬豸想要伸出爪子安撫莫妮卡的情緒,可是巨大的肉掌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因為莫妮卡已經不再那麼冷靜。
“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冷翔軼。”她的臉沉了下來,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沉默決絕,臉色陰暗地是這片生機裏唯一的灰暗,“沒有。”
“你還要見冷翔軼嗎?”莫妮卡的異常獬豸也覺得奇怪,她不應該是這種容易被感情衝昏頭腦的人。
“難道不見?”
“但是你得不到任何答案。”獬豸不得不說這樣的結局誰都不想看到,原以為為了那個人的來臨,收留了冷翔軼這個狐妖,對外他們也一直在強調冷翔軼是天狐,為的就是這個時刻。可是他的傷病卻來得很意外也不可抑製。
“我根本不需要什麼答案。”莫妮卡變得很冷漠,像是洛娜一樣冷漠無情地沉著臉看著獬豸,這大概就是在一起長大性格上潛在的影響。
“那就去見他吧。”
“我當然會去,要你說。”率先走上了沒有道路的地方,莫妮卡不想說她很在意剛才獬豸說的話,她不想承認是她真正地傷害到了冷翔軼,但是她對他做的事在現在想來的確有點過分。
剛開始,她一點也不想接受冷翔軼的好意,就算現在了解過來她對他是一見鍾情,可是那個時候她並不明白那種陌生的情愫,隻當那種脈動是因為初來這裏,人生地不熟,又與同伴們分離,那種孤寂所造成的。她們其實珍惜著同伴親人之間的感情,卻都不懂那愛的真諦。
“造化弄人。”獬豸看了一眼莫妮卡才說出這句不倫不類的話,的確是造化弄人啊。在過去,她的世界裏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在現在,當她投注所有感情的時候卻要麵對是自己傷害了冷翔軼的事實。
陰鬱的心情讓莫妮卡無心再考慮這裏的風景,現在救冷翔軼唯一的辦法隻有去找薇拉,那麼她得想盡辦法去倫敦,那個她們隻要平安就一定會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