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趕到昆侖山門不過一刻鍾的時間,簡單地交待了幾句就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她才不想再跑回去,再怎麼說那個部位也是個令人尷尬的地方。雖然薇拉在做實驗的時候不乏會碰到這種情況,但是如果換了她在平時也會覺得難堪的吧。
“瑤池,難道西王聖母是個美人。”莫妮卡據這個仙居的名字猜測,如果真的是人如其名,那這個地方也應該挺漂亮的,漂亮的地方就應該住漂亮的人,嗯,她就是這麼想的,“可是昆侖山脈那麼大,到底瑤池在哪裏啊?”莫妮卡不想說就這樣放棄了,可是那個屬於傳說的地方她真的無跡可尋。她們一直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如果不是發現自己其實都有這個古老國家的血統,她們也不會開始學中文,不會去關注這個古老國度的傳統。屬於她們自己自由的時間其實很少,而她更是對所謂的神話傳說不屑一顧。如今若不是為了找尋冷翔軼的蹤跡,她也不會蠢到去找這些虛無縹緲的地方,“狗屁的仙居。”那麼隱蔽幹什麼!莫妮卡生起一肚子的氣,她不喜歡找東西,不喜歡沒有把握,更不喜歡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
捏在手裏鋼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莫妮卡沒有心情去想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可是來自手掌的濕稠感,卻是不能被忽略的。
“你怎麼沒走?”這個柔順乖巧的眼神,莫妮卡看的心都軟了,原以為她的手一鬆,他就會逃掉,誰知道他竟然刁著鋼線要她繼續限製他的行動,“走開了。”說實話,莫妮卡並不喜歡動物,不管是來自它們身體上的味道,還是那種完全無法溝通的障礙,都讓人很不舒服。
可是仙鹿並不放棄,莫妮卡的壞態度他在剛才就已經見識過了,可是也看到了她心裏的柔軟,她好像很特別,因為那種超越了它們神獸嗅覺的味道。
“你想要我坐在你背上?”沒想到他會把鋼線硬塞到她的手裏,一個腦袋還扯著她的衣服往他的背上拽,其他腦袋頂著她的背往前推,一點回絕的餘地都不給她。坐上這個身材瘦小的鹿身上,她的罪惡感頓生,人家明明就那麼小,背著她走一定很辛苦,“你真的要駝著我走?”她的手在仙鹿的六個脖子之間徘徊著,不知道到底抓住哪個脖子比較好。
仙鹿野沒有管莫妮卡是否抓牢了,就化身奔跑起來,莫妮卡急忙胡亂地抓住小鹿,也不知道到底抓在了哪裏。瞬間的高速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她們從小就接受著各種訓練,包括在稀氧情況下的練習。可是突然的消失沒有給莫妮卡一點適應的機會,何況高速的移動呈現一種高真空的空氣環境。缺氧讓莫妮卡的意識淡薄起來,渾然不覺她是怎麼被帶到那裏的。
等到莫妮卡醒來,落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古舊卻沒有一點古典韻味的湖泊,就像是現代那些被開發了卻又遭受遺棄的湖區,剩下的隻是一層失去神采的軀殼。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血腥的味道充斥著莫妮卡的嗅覺,那樣殘忍無情的殺戮氣息。莫妮卡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小鹿的一個腦袋不見了,躺在地上*傷口。她沒有去思考為什麼小鹿失去了一個腦袋還能這麼平安地活著,隻看到了那個傷口的痛。
莫妮卡十分憐愛地看著小鹿,來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撫摸他剩餘的頭。她好像可以知道,為什麼小鹿會遭遇這樣可怕的對待。
“他錯在不該碰到你。”此時在不遠處盤坐著一個身形大如牛,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發的獬豸,他的雙目明亮有神,額上一隻獨角,長著雙翼。對小鹿的傷口視而不見,隻是盯著莫妮卡看,“你身上的毛發是從哪裏來的。”抓著那一束紅發,獬豸對莫妮卡的質疑很明顯。
“你什麼時候拿走了!”莫妮卡抬手看著還在手腕上的銀鐲,不知道那個龐大的動物是怎麼不拿下銀鐲就拿走壓在鐲子反麵的頭發。
“冷翔軼真是愚蠢,竟然會相信你就是那個人。”獬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那眼裏的輕視就怎麼也揮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