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號
沒想到事隔十天,莫妮卡又回到了這裏。她站在木府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同是妖的天軼不知道肯不肯告訴她冷翔軼在哪裏。畢竟他們相愛著,他卻沒有告訴她,那麼身為他哥哥的天軼也會考慮到是冷翔軼有意隱瞞她,也許就會繼續隱瞞下去吧。
自從莫妮卡插手管了木家的事後,已經錯失機會的木家人等自然不敢再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可是又害怕和一個妖同住一個屋簷下,所以吵著要從木蜻那分到家產。
“這裏什麼事情,好熱鬧。”莫妮卡倚在門旁,對他們家裏的事其實不是很想插手。
“妮卡妹妹,你來了太好了。”木蜻不顧大家小姐的形象,大步奔到莫妮卡麵前,親切的拉住她的手。
“又發生什麼事了?”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莫妮卡看了看房裏有些怕她但是又被她的美而迷惑的人們,不免覺得非常討厭又有些好笑。她到底在幹嗎,在夥伴的身邊,她從來不會有這種令人討厭的感覺,而在這個老舊而沒有新生力的時間下她卻不舍得這個沒有共通語言的地方。
木蜻為難地看了看身後的人,然後再對著莫妮卡悄聲說:“他們想要跟我分家產。”
“那就分好了。”已經聽冷翔軼說過,他這個大嫂是木家當家的唯一血脈,當木蜻的父親不幸去世,這個大家族的責任不得不交到木蜻這個女子身上,然而她的叔伯和那些表兄可不會這麼罷休。
“木家不能分。”木蜻堅定地說,可是馬上又垮下臉來,“可是,我一個弱女子,沒辦法管好這個家,如果天軼沒有在這個時候受傷就好了。”
“你打算靠他,你認為沒有他你就不行了嗎?”不能自立的人她看不起,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木蜻的莫妮卡不由地開始變得有點厭惡她。在她們的觀念裏,必須要有能力靠自己活下去,她們必須好好的堅強地為了直麵這個世界而活下去,所以她們從小就被教育著不能退縮,不能輕易放棄。即使是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即使她們已經不再是一體,即使她們和她已經完全分離,她也會為了以後和她們的再聚而努力好好得生活下去。
“女人不靠男人要靠什麼?”木蜻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你不懂三從四德嗎?”在她的教育裏,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屬品。
“每個人都該自立。”無關乎男人還是女人,可以依靠的隻有自己,沒有誰會在誰整個人生中留下完整的腳印。莫妮卡默默地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人,然後一陣冷笑,這樣的家人她寧可不要,“既然這樣,我幫你,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幫我向天軼問清楚,他們的出自何處。”
“天軼他不在了。”木蜻慌張地看了身後的人一眼,雖然她已經是一家之主了,可是她仍然沒有這個魄力去壓製他們。
“不在是什麼意思?”莫妮卡的眼眯了起來,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
“三天前,天軼說他有事一定要去做,所以……”既然這是她的男人說的話,她就隻能聽,而且不能多問。
“三天前。”她和冷翔軼吵架也是三天前,可是如果是冷翔軼來找他的話那也太快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另有其人,也就是說這次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止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知道他去哪了?”既然他們是兄弟,那麼出自同一個地方的可能會計較大。
“回昆侖山去了。”好像是知道莫妮卡會再來這裏會問她這些,天軼在臨走前隻交待了這件事。
“昆侖山?”她好像曾聽冷翔軼說過,卻沒有真正認真的聽過他說的話,更沒有把他說的好好記進去……那天,他好像也有話跟她說,她卻一味地為了自己認為重要的事而忽略了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妮卡妹妹不知道嗎,天軼他們兩兄弟是昆侖山來的。”悄悄的告訴莫妮卡,木蜻還是很小心地防備著她的家人。
莫妮卡的眼又眯了起來,這樣的防備,在家人之間,為什麼,這份不去信任的感覺。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對自己的家人要如此的防備。雖然在過去的十九年裏,她沒有真正的家人在身邊,可是烯組的每一個人對她來說就是家人,她一直一直很在乎。可是這份在乎在對冷翔軼的感情麵前竟然已經不是第一位了。現在的她,好像失去了原有的一切,包括家人,在對一個未知的未來作抵抗。她討厭這種完全無法預知,無法把握的未來,這樣會讓她覺得恐慌。
“翔軼也回去了嗎?他們兄弟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木蜻完全不知情,說地很輕鬆,以為他們的離去就像是女子歸寧一樣的平常。
“你們要分家嗎?”莫妮卡越過木蜻看著裏麵的人,“這樣也不錯,木姑娘,跟他們分吧。”
“可是妮卡妹妹,如果分家的話,木家的商業會因為……”她不能讓木家的事業在她的手上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