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繪蘭篇5(3 / 3)

可憐的老古董自然對未來的文明無法理解,即使莫妮卡有意解釋,他還是聽不懂,“如果你再靠近,他會跟上你。”被厲鬼纏身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對於人來說。

“你就是不明白是不是!”莫妮卡有些氣結,她已經講得這麼通俗易懂了,怎麼還會有人聽不到,他是白癡啊他,“所謂鬼火之所以會跟人,是因為在夜間,特別是沒有風的時候,空氣一般是靜止不動的。磷火又很輕,人經過時帶動空氣流動,磷火也就會跟著空氣一起飄動。綜上所訴,什麼鬼火,根本就是你們自己嚇自己。”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她說的完全是他無法聽的懂的話,雖然這不是在語言上的隔閡,但是,他們之間橫跨著幾個世紀的文化差異。

“那,我再告訴你,磷是德國漢堡的煉金家勃蘭德在1669年發現的,“磷”的希臘文原意就是“鬼火”。你看,鬼火也不是我們這裏獨有的,但是所謂的鬼就是中國獨有的東西了吧,這樣你總該知道什麼鬼的根本就不存在,不然你以為鬼也會移民嗎?”她越來越覺得大妖怪似乎沒有那麼厲害,明明是能夠解釋得通的自然現象,他有什麼好怕的,“你這個妖還怕厲鬼嗎?”

“我受傷了,你知道。”而且開始他以為妮卡對他造成的傷害並不大,可是今天早上他給天軼療傷的時候,他發現他連架雲的法力都很薄弱了。

“受傷怎麼了,我們這19年沒一天是身上沒有傷的。”受傷絕對不是軟弱的借口,她沒有想過那個銀塊到底代表什麼,那是她從來沒有實驗過的機械品,那樣的破壞力道究竟代表著多大的殺傷力。

“我現在打不過他。”既然妮卡認為這是他的軟弱,那他就認了,隻要她不要靠近那裏,不要有危險就夠了。

“那又怎樣,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她是優秀的,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她們是天才。

“可是對手是個厲鬼。”他明白她的驕傲,如果單從人間的角度來說,她是個強大的人。

“我從不相信什麼厲鬼,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那隻不過是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她們接受的教育是如此,薇拉是他們幾個中唯一對這種超自然現象抱著讚同態度並想要顛覆科學說法的人,但是她不是,她不信這種莫須有的說法。

“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這比他所說的神話更讓人不可思議,他們每天都在說著對方所不了解的東西,並且也為之質疑。如果他對她所說的話抱有懷疑,那麼她的不信任也是有道理的。他們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

“你怎麼了?”突然之間那麼沮喪地看著她,好像他在擔心什麼,遠處的光她也忽略了。

“沒什麼,我們繞道吧。”隻是擔心她會受到傷害,多說了一句,可是沒想到就是這句話讓莫妮卡又想到了住宿的問題。

“繞道,你想得美,我今天就是想住在屋子裏了。”她不是沒有在野外生活的經曆,隻是今天真的沒有這個“興致”。

“聽我說,妮卡,那不是一般的小鬼,他有著不同一般法力,現在的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是要顧著她的安全,也許這還沒什麼,但是以莫妮卡的脾氣是很容易激怒別人的,起正麵衝突的話,他無法保證能夠保護好她。

“我有自保能力。”杞人憂天的家夥,莫妮卡受不了地推開他,逃下馬去,雖然她的速度追不過薇拉,但是在短距離內逃過冷翔軼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妮卡。”他可以忍受她的壞脾氣,他甚至一直包容她對他的不尊重,他甚至可以因為容忍她而放棄一些男人的自尊,但是他無法容忍這個時候的她,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眼裏。

雖然她聽到了身後那一聲夾雜著怒火的聲音,但是她一直不把冷翔軼的脾氣當回事,這次也不例外。倒是遠處那一團綠幽幽跳躍不定的火焰經過這一聲變得更亮了。

“妮卡,站住。”在破屋之前,冷翔軼追上了莫妮卡,他用力地拉住她,不讓她再往前麵走,“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投棧,好嗎?”

“可是你怎麼保證前麵就有客棧啊,而且我現在就想休息了。”

“我們可以往回走一點。”

“我才不走回頭路呢。”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他這次抓得很用力,“給我放開。”感覺到他的異常,她很是不解,但是可能正是這種情緒的傳達,她也覺得背後陰森森的。一時間,她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常識問題,現在是一月,還是冬天,她感覺到的空氣也是冰冷刺骨的,那麼,那些磷化氫氣體好像達不到著火點,怎麼自燃?

“聽我一次好嗎?”見她安靜下來,他輕聲說。雙手該而扶在她的兩側。

“……好你個頭。”迅速甩開他的手,莫妮卡把剛想到的問題拋到腦後,轉身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就又被拉住了,“那不過是低聲波造成的。”她解釋著自己感覺到的陰森,如果控製的好,薇拉還可以用某一種頻率的低聲波破壞生物的內髒,她說那個數據很危險,早在她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毀掉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偷偷記著。又或許那是她感興趣的東西,她不用刻意去記,就可以過目不忘了,“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做什麼,妮卡,前麵真的不安全。你保護不了自己,在鬼怪麵前,人是很弱小的。”他不得不承認鬼怪其實也是妖不可忽視的對手。

“人類本來就是弱小的。”莫妮卡沒來由地說了句話,她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走吧。”以為莫妮卡安靜下來了的冷翔軼正要帶她離開,沒想到她的臉沉了下來。

“我不走。”不似平時的大吵大鬧,她安靜異常。

“怎麼了。”已經不正常了一天的莫妮卡現在開始~神經搭牢了?

“少來碰我。”打開冷翔軼的手,莫妮卡冷漠地很。

這時候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茅屋開了門,透著陰森的光裏印著一個佝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