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葉飛的喊話,圍觀市民開始切切私語起來,他們任誰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啊,這是在公安機關大樓上的公審啊,而且還有裝甲車、衝鋒槍、特種部隊神馬的。
看來真是要動真格的了,是應該收拾收拾這些作威作福的個別警務人員了,真是大快人心,心裏想著,群眾們都聚精會神地看熱鬧。
看到葉飛的架勢,瑪麗卻皺起了眉頭,剛剛她是向國際刑警組織X小組說明裏這裏的情況,又並且強調這個案子的審理,對自己追查鬼殿紙妖有重大關係,X小組才向總部申請協調華夏公安部幹預此事。
這也是艾米麗無奈之下找的借口就是了,其實這個案子跟紙妖半點兒關係都沒有,隻是艾米麗覺得那個小姑娘確實可憐,打內心裏想幫她一把,而那個幫助女孩被誣陷的警察更是不應該被冤枉,至少應該把事情查清楚,不能搞得不明不白。
但是,對葉飛這種公開審案的做法,瑪麗是不能認同的,畢竟這種案子可能牽扯到一些私密的細節,本來女孩已經遭到打擊了,你還這樣要人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這邊瑪麗想著,怎麼能阻止葉飛繼續下去, 那邊的葉飛已經又發話了,隻見他伸手遙遙一指下麵的楊水花說道:“這個女人就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楊水花,就是她將築娟娟帶回來,在沒有經過任何調查的情況下就認定築娟娟是小姐,見築娟娟不承認,就把人家用手銬拷在了那邊的籃球架上一天一夜,這期間,分局裏麵竟然沒有一個警察過來幹涉!”
葉飛說到這兒,在市民中又掀起了一陣波瀾,剛剛有一些是看熱鬧的居多,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另外有一些隻是聽別人說的,也沒大明白,現在聽葉飛說出了事情的經過才明白了具體發生什麼事,無不義憤填膺,有些激憤的甚至指著楊水花等人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葉飛頓了一下,讓群眾穩定了一下情緒,才繼續說道:“這個遍體鱗傷的人,是老火車站派出所的所長叫江霆銘,接到築娟娟家人的報案後,他便帶人到洗頭房詳細了解了情況,查明築娟娟確實沒有過任何違法行為,所以就到這裏要人,要求楊水花立即將人釋放,結果不但對方沒有放人,還把江所長一並給扣了起來,說他是為賣銀組織提供保護傘!”
剛剛,大家還不知道那個被打得滿臉是傷,不成人樣的人是幹嗎的,現在葉飛一說才知道這個人竟然為了給築娟娟伸冤就被關起來,還被人給打成這樣,他們自己內部的人都能被打成這樣,就別說對其他人了,說不得市民又是一陣聲討咒罵。
“說吧!自己說說你們的罪行,說說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聽葉飛一煽動,群眾也是一起喊道:“快老實交代!你們是怎麼誣陷好人,虐待人家的!”一時間氣勢恢弘,還真有點當初鬥地主的陣勢。
士兵見關超的一個手勢也將手中的步槍舉了起來,槍口對準麵前的楊水花和協警們,七扯哢嚓地拉響了槍栓。
平時都是楊水花和協警們用警棍威脅別人,哪遇到過被這麼多真槍指著腦袋的情況,馬上就慫了,楊水花直接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那幾個協警到底還算是個男的,雖然沒有倒下,但也是已經兩股戰戰,臉色發白了。
“我說!我說!其實是……”楊水花舉起手做投降狀,就要將鄭海強交待給自己的事情全部供出來。
就在大家都等著楊水花供述事實的工夫,又是尖銳的警報聲響起,要說還是葉飛的位置視野最開闊,遠眺過去,隻見一路車隊疾馳而來,前麵是幾輛警車鳴笛開道,後麵是一水的奧迪A6,看到這些車葉飛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果然來了”。
圍觀市民聽到了聲音也放眼瞧去,隻見這些車剛剛在裝甲運兵車旁邊停下,前麵的警車裏麵便衝下來二十幾個警察,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麵的肩膀上扛著個二級警監的牌牌,應該就是花都市的現任公安局局長,楊水花的姘頭鄭海強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掛著三級警監牌牌的,也是葉飛的老熟人了,就是上次被葉飛在煤碼頭喂了手雷的蔡鋼。
鄭海強其實也是很緊張江霆銘這邊的審訊進展情況,畢竟是江南省廳的領導關照要借此機會將葉飛扳倒,而且那位領導的潛台詞還是有更上麵的關照。
鄭海強能夠爬到花都市公安局也不是全憑運氣和後台所能夠辦到的,所以沒天真地以為葉飛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吊絲,一個小人物也不會引起國家高層的如此重視,經過自己在花都的地上地下情報網,鄭海強發現這個叫葉飛的青年人還真不簡單,可以說是前段時間在花都迅速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