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葉飛的電話,遲柏明也是歎了一口氣,自己這些年拚死拚活地把楊鳴山擠出了花都權力中心,拚得是著實不易。
這次的土地競標事件本對遲柏明沒什麼大的影響,但是風吹草動都得小心,在政界混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這個陳務懷終究還是比他老爹差遠了,剛剛的不淡定態度直接就說明了陳家已經是撐不住了,一隻沒有了牙齒的老虎白白養著隻會白白地浪費食物,況且土地的事情是非常敏感的,既然已經罩不住了,就任其發展吧。
但是,一隻老虎沒了,就還得需要另一家老虎補上,心裏想著,遲柏明馬上叫秘書進來,交待他去將葉飛的身份和背景調查清楚,並且晚上在錦堂飯店設宴招待市裏麵的著名企業家,約請馮家和顏家的家主參加。
再說陳務懷這邊,電話響了很多聲,聽筒裏麵才傳出了白狼懶洋洋的聲音:“老陳啊,什麼事啊?我喝得有點多,你快說,還有個妞在床上等著我呢。”
“你幫我幹掉一個人,我給你一個億!”陳務懷直接給出了一個天價。
“擦!一個億?誰啊,那麼值錢?我估計我的腦袋也就值五千萬,不過我的小弟弟估計還能賣個三千萬,加起來差不多,嗬嗬。”
“白狼你嚴肅點,別跟我在那裝瘋賣傻,自從你進了鐮刀幫,要是沒有我們陳家的支持,你早就被武啟給踢出花都了,現在我們有難了,你得幫幫忙!”
陳務懷對白狼的語氣更加地不客氣,上次訂婚宴事件之後,陳家就找過白狼,讓他幫忙料理葉飛,白狼當時自己沒有出手,隻找了來DAO國黑龍會的特工,不但沒有把葉飛料理了,還把陳輝良的命根子搭了進去。
“哦,你要殺誰啊?”白狼那邊的聲音若有若無,信號不好的樣子。
“還是那個葉飛!”陳務懷咬牙切齒地說出了自己深惡痛絕的名字,就聽白狼那邊說道:“什麼?怎麼了?你那邊信號怎麼這麼差?喂喂!我聽不見……”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在陳家風光的時候,都過來想分一杯羹,一遇到有難了,都TMD有多遠躲多遠!”陳務懷腹誹著,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機票,匆忙進入了候機大廳。
“嗬嗬,電話都斷線了,你就別在那表演了。”白狼的辦公室裏,胡蝶正微笑地看著他拿著手機忽遠忽近地在那繼續說著:“老陳啊,信號不好啊!你不會是在非洲吧?”
“哦,已經斷了啊,我還沒演夠呢。”
白狼放下手機瞪著一雙浮誇的流氓眼,看著麵前的胡特派員,一臉委屈地抱怨道:“我在花都經營了這麼久,才靠上了陳家這棵大樹,現在就憑你胡特派員一句話,我說把人家得罪了,就得罪了,今後沒的混了。”
“你都要當副局長的人了,還那麼沒個正形,花都這邊的事情咱們局裏麵準備放棄,全全交給總參那邊,你也不用提心吊膽地弄著一個木偶,跟武啟他們周旋了。”胡蝶將國安局最新的命令傳達給了白狼。
“局裏不是一直都跟總參那邊不怎麼和諧,這次竟然要主動放棄,把已經掌握了大半的花都拱手送人。”白狼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你別給我揣著明白當糊塗,你肯定已經察覺到武啟他們最近有所動作,不知道在密謀著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你這個時候還不趕緊走,想讓他們合起夥來叉叉了你?”
胡蝶才不吃白狼的那一套,直接拆穿了他得便宜賣乖的把戲。
“反正我的損失大了,要不然跟組織申請你當我的老婆得了,特工的婚姻大事都是組織給解決,咱們都這麼熟了,你也別便宜了外人。”
白狼說著就伸著色抓就要上前耍流氓,但是就感覺褲襠一陣冰涼,低頭一看是胡蝶小手中的袖珍手槍,正瞄準著自己的小弟弟。
“你別亂來,我這個可是限量版的,弄壞了配不到零件的,你以前不是這麼開不起玩笑的啊?難道是發春了?說那個家夥是誰?敢跟我搶女人,我去把他大卸八塊!”
說完,白狼便看到胡蝶的一張俏臉上升起了兩朵紅暈,馬上沮喪地嚷道:“完了完了,還真被我給說著了,那個人不會就是那個叫葉飛的吧?最近他的風頭怎麼真麼盛啊,不光把花都鬧了個底朝天,還把我們國安局的局花給勾搭走了,不行,我不走了,我要跟他在花都戰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