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我知道,公司裏的人在背後都對我說三道四。我不在乎。我認認真真做事,公司裏的點點滴滴都為他著想,我就是喜歡他,所以我不怕人家說什麼。他其實一直都懂的,可他就是裝著不懂。偶爾在想,若是他幹脆拒絕我了,那倒是省心了,至少可以不再做無望的等候。”說著,衛珊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他的笑容總是很溫暖,雖然他並不常笑。眼神也很溫柔,關心人的時候讓人覺得心都要化了。許是因為那樣,所以才一次次的無法自拔吧。我應該早知道的,可是我又無法死心地看著他一個人。”
“現在能死心了嗎?”
衛珊一杯酒潑到了程溪臉上。頭發濕了,衣服濕了,那臉上的妝被輕輕一擦,也全都花掉了。
“能死心了嗎?”程溪又問。
衛珊拿些啤酒瓶,想給程溪頭上倒去的時候,那手也就在半空中停住了。
“倒吧,沒關係!”程溪摟了摟弄濕的發絲。
“今天約你出來的時候,我在想”拿著手裏的酒瓶子狠狠地把它們灌進嘴裏,然後接著說:“至少得揪著你的頭發打一架,然後再狠狠地踹上兩腳。等他回來以後,我就可以瀟灑地把辭職信寄給他,完全不帶一點留念。”
“怎麼就放過我了?”
衛珊笑了笑,隨手抓了一瓶酒給程溪倒上。
“你這丫頭比我狠!明明知道我傷心,還敢跟我唱《一生愛你千百回》。你現在倒是幸福了,你可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我幸福嗎?”
“死丫頭,再給我裝,一會我真揪你頭發。”
“如果一個男人跟你說,他喜歡你。可是,他跟你沒有結婚的打算。你還高興得起來嗎?”
“可以啊。結婚證本來就隻是一張紙,隻要兩個在一起開心,要不要那張紙又有什麼關係。不過,盧總那樣跟你說的?”
程溪苦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為什麼呢?”
“他沒有再婚的打算。”
“應該是前一段婚姻受到的傷害太大了吧。不過,隻要他真的愛你,結不結婚有那麼重要嗎?”
程溪回頭看衛珊。衛珊離過婚,或許也在上一段婚姻裏受過傷。所以,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並不讓程溪意外。
“衛姐,那你為什麼離婚?”
衛珊長歎了一聲,然後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前夫無法生育,而我也不願意做試管嬰兒,或者是去抱著一個別人的孩子。所以,吵了鬧了哭了多少回,後來就離了。”
“就像你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一樣,我也不過是想要一段婚姻。”
衛珊沒有想到程溪拿這話等著她。是的,每個人都會有不能妥協的原則。她無法接受養育別人的孩子,或者是很艱辛地去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試管嬰兒。那麼程溪,也一樣無法接受那個男人隻是喜歡她,而不想跟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