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你少胡說八道。”
“那你當我胡說好了。反正現在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我能走了吧,衛姐。”
衛珊臉上的肌肉抽了兩下,她不知道程溪會不會把剛才的事告訴盧荻秋。不管她跟程溪有什麼樣的爭執,但動手打人這事,她怎麼也說不過去的。看著程溪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衛珊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拍了自己惹事的那隻手。
程溪回到公司,早有眼尖的同事發現了她臉上的巴掌印。沒有人敢去問,因為程溪那臉上分明寫著‘不要惹我’的字樣。
盧荻秋在辦公室午休,這才剛眯著,就被強烈的關門聲吵醒。睜開眼,程溪就站在辦公桌前。
“越來越沒規矩,出去!”
程溪沒吱聲,轉身便往門口走。但,隨及她又被盧荻秋叫住了。
“臉,怎麼了?”
“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讓人打了,盧總是明知故問。”
盧荻秋站起身來,然後走到程溪跟前。被打的臉頰微微有些腫,看樣子這一巴掌挨得不輕。
“誰打的?”
“怎麼?盧總要給我報仇嗎?”
“到底誰打的?”
程溪淒涼一笑,然後說:“誰打的重要嗎?反正打都打了。”
“因為什麼?”
“我的嘴欠唄。沒聽過禍從口出這句話。”
“那你這巴掌不冤枉。”
“我也沒喊冤。”
盧荻秋看著那微微腫起的臉,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
“別碰我!”
程溪別過頭去,她現在很想找個沒人的地大哭一場,又或者是找個山穀大吼幾聲,似乎那樣就能讓心裏舒坦些。但是,她現在哪裏也去不了,隻能傻傻地站在這個男人麵前。
“疼嗎?”
他的手掌溫暖,原本有些火辣辣的臉頰在他的手心裏似乎得到了安慰。
“不疼!”程溪硬著脾氣說了一句。
“可是我疼。”
僅僅隻是這四個字,程溪便沒有辦法拒絕他的溫柔。他的掌心在臉頰上輕輕摩擦,像是要擦去那些手印,也像是要抹去那些疼痛。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已經這樣的占據他的心。看著她疼,他似乎更疼,更難受。然而,他更氣自己的是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放你兩天假,回去休息吧!”好半天,盧荻秋才說。
“不要!”
“聽話!”他的聲音溫柔,淡淡的語氣裏卻透著極致的寵溺。
“因為我挨了這巴掌嗎?”程溪冷笑了一聲。“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所以我這巴掌挨得活該。”
“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怎麼會。”
伸手拉她進懷裏,然後緊緊抱住,好像這一鬆手,她就要逃得遠遠的。所以,任由她如何掙紮,他也沒有放開。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在他離開後的短短十多分鍾時間裏,她的臉上就多了幾個指印。衛珊跟她在一起,或許衛珊知道,又或許這手指印就是衛珊的。他不想去追問,因為那已經不能追回她挨的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