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在衛生間洗漱,隱約地也沒聽清楚曉瞳的話。
“我說衛姐呀。盧總今晚要被那隻狐狸吃掉了。”曉瞳靠在衛生間門口,她的話讓程溪有點愣神。“我看見盧總回房間去了,衛姐也就跟著去了。你看吧,現在衛姐還沒回來,估計今晚是不會回來了。”曉瞳自顧自地八卦著她的想法,而完全沒有注意到程溪的臉色很難看。
那一夜,衛珊直到淩晨才回來。許是因為怕吵到大家,她連洗漱都沒,直接就進被窩睡覺了。而程溪卻一直不曾睡著,她的腦子裏想了太多不該有的畫麵。那個男人前腳才說喜歡自己,這後腳就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早早的死心了。
鬧鍾響的時候,程溪便起身了。一夜沒有睡好,眼睛還有點腫。簡單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後打著哈欠出門。曉瞳和衛珊睡得死死的,這個季節正是好睡覺的時節。
在大門外看到穿戴整齊的盧荻秋,她的腦子裏沒辦法不閃過衛珊的臉。甩了甩頭,想說自己幹嘛還吃這樣的飛醋。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那他昨晚跟什麼人在一起,有沒有親密的事,與她又有何幹呢。
“早,盧總!”
“早!”
“沒睡好?”見程溪眼睛有點腫,盧荻秋心疑著她是不是哭過了。
“是啊。我比較認床,突然換了地方,有點睡不著。”
盧荻秋點點頭,兩人倒也沒再客套。昨天傍晚的事像是沒有發生過,但是他們之間明明已經不一樣了。
有早起的同事去了海邊看日出,說是看著太陽慢慢升起,內心居然無比的激動。曉瞳起得晚,別說是看日出了,就連吃早飯都差點耽誤了。衛珊精神蠻好,雖然晚回來睡覺,但看樣子睡得不錯。
吃完早飯,大家都在規定的時候集合,清點人數之後,各部門的主管帶著自己的人開始爬山。曉瞳打著哈欠,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衛珊這一路上都沒少盯著她,就怕讓這小女子耽誤了整個部門的成績。
山頂上,盧荻秋與程溪的沉默不語,兩個人陌生得就像是根本不認識。山上的風很大,但風景也很好。當年孔子登泰山,但有了‘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感。程溪沒登過泰山,但站在山頂的感覺的確很特別。視野寬廣,似乎心也變得寬廣。
“啊!”隨著程溪的一聲大吼,山穀裏似乎也有回音傳來。盧荻秋看著程溪,她完全是沒事人的樣子嘛。或許,那丫頭不是沒良心,是對他根本就沒心。
風,呼呼地吹來,盧荻秋默默地站在鬆樹下,看著程溪留給他的背影。如此深情的一雙眼,程溪卻沒能回頭看見。她希望自己盡量忘記不開心的事,因為在這個異鄉的城市裏,她隻能自己心疼自己。
遠遠地,程溪看到有腿腳快的男同事已經開始往山頂衝刺。而此時山間隱約有些花正盛開,紅的、白的、黃的,在這個繽紛的季節閃爍著它們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