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氣?”盧荻秋說著在她旁邊坐下。
“沒有生氣。”
“真沒生氣?”
“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啊?”
“我真有那麼老嗎?你已經說過我很多次年紀大了,這話聽多了,我也會傷心的。”
“那哭一個給我看。”
盧荻秋笑了起來,然後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盧總,你知道嗎?”
“什麼?”
“通常男人這樣揉女人的頭發,就代表他喜歡那個女人。你也喜歡我嗎?”
盧荻秋有點被問住了,他沒想到程溪會那麼直接地問這個問題。
“不回答,那就不是了。所以,下次別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說完站起身的程溪突然覺得很痛快。之前,他們有些很多曖昧的細節,偶爾想起來,她會有些說不清楚那到底算什麼。
“不能喜歡你嗎?”
原本已經起身往回走的程溪,突然被這話愣住了。回過頭,盧荻秋離她不過咫尺。她一直看不透這個男人,波瀾不經的臉上永遠看不出他的想法。
“不能!”
“為什麼?”
程溪看著盧荻秋。她在想,今天是愚人節嗎?這個男人怎麼看都有點想要愚弄她的意思。
“為什麼?說說理由。”在程溪腦子開小差的時候,盧荻秋已經走到了跟前。
“你這不是擺明了耍流氓嗎?”
“耍流氓?”盧荻秋這回被弄糊塗了,怎麼喜歡她倒成了耍流氓了。
“盧總!”
聽這聲音像是衛珊。盧荻秋當下的反應就是拉了程溪躲到岩石後麵。他們的談話還沒有結束,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可不希望衛珊這個女人來攪了局。
“幹嘛?”被拉到岩石後的程溪有點莫名其妙。
“別說話。”盧荻秋小聲地說。
“盧總!”衛珊在岩石附近轉了轉,沒有見到人,她也蠻納悶的。“明明看到就在這裏呀,難道回去了?”
“是衛姐。”
“我知道!”
害怕程溪再說話,把這衛珊給招過來,盧荻秋幹脆用手捂住了程溪的嘴。他的手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混合著成熟男人的氣息在鼻底縈繞。程溪靜靜地打量近在咫尺的臉,下巴上的胡渣似乎有些紮人的樣子,嘴唇豐潤微紅,倒是像少女的嘴唇。想到這裏,程溪倒是在心裏笑了笑,怎麼四十歲的男人還長了張少女的嘴。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居然還是雙眼皮,這個男人長得其實一點也不難看。
“看夠啦?”
打量盧荻秋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程溪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盧荻秋見衛珊已經往回走,便放在了捂在她嘴巴上手。
“人,長來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嘛。”
“我也沒讓你不看。要不,我再湊近點,這天也快黑了,省得你看不清楚。”這樣說著,盧荻秋還就真把臉湊了過去。原本兩個人的臉就離得很近,這一湊過去,就差沒有碰到鼻尖了。因為身後就是大岩石,程溪也沒辦法再往後退,就那樣蠻奇怪地被釘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