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這間屋子裏貼著的大紅喜字,心裏悄然升起十分複雜的感覺。既想笑,又心酸。
呂布布置了新房,迎娶我過門。結果,洞房進行到一半,他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霍去病卻當了新郎!我想,呂布一定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沒法衝著我發火。畢竟,如果不是他製造了“箭在弦上”,也不會有霍去病的“不得不發”。而且,論起小妾的歸屬問題,霍去病顯然比他更具有發言權。
哎……真是混亂的關係啊!
夜半,霍去病摸黑來到我的房間,將睡夢中的我拍醒,並扔給我一套普通的男裝,示意我換上。
我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小聲說:“呂布那人十分有心計,今天晚上定然會加強戒備,想走,怕是很難。”
霍去病幫我係上腰帶,胸有成竹地回道:“隻要想走,就一定走得了。”
我覺得,好像隻要霍去病在我身邊,一切事情壓根兒就不用我操心。隻要信賴他,就好。
我踮起腳尖,照著他的唇瓣狠狠地啵了一口。
霍去病的眼裏瞬間燃燒起兩團火焰。他一把抱住我的腰,狠狠地吻向我的唇瓣。他的舌,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進我的嘴巴裏,霸道地攻城略地,宣告著自己的領土占有權。
我被他吻得色心大起,險些扒了他的衣服,將他撲倒在床上。
霍去病對於我的熱情十分滿意,輕輕放開我,雙眼含笑道:“小野貓。”
我衝著他“喵”了一聲。
霍去病用食指摩擦著我的唇瓣,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愛玩,也不想修剪你的爪子和收斂你的玩心。但是,萬事有個度。別再讓魏小侯爺親你這裏。否則,我真的會動怒。”
我的小心肝一顫,暗道:我就知道領導會找我談話。看看,看看,果然來了!
我想試探一下霍去病的底線,於是笑嘻嘻地說:“我還真沒見過你動怒呢。要不,你先給我講講,給我打個預防針唄。”
霍去病緩緩地勾起唇角,說:“小時候,有個近親,總是欺負我,罵我是野種。第一次,我沒有理會。第二次,我將他打倒在地。他告訴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帶著他,來找我母親理論。他以為有他父親為他撐腰,再次罵我野種。我當時並沒有動手。過後,我尋了一個時間,拔光了他所有的牙。從此後,他不但不敢再罵我是野種,也鮮少開口說話。”
我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嘴巴,但卻忍著沒動。
霍去病用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柔聲道:“放心,我不會如此對你。”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狠狠地噓了一口氣,說:“算你有良心!”
霍去病卻是將眼睛一眯,冷聲喝道:“我不會要你的牙。因為,背棄我的,是你的心!”
我的兩條腿一抖,差點兒跪地上去。
霍去病一把攬住我的腰,嗬嗬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逗你呢,腿別軟,我們還得逃出去。”
我攥住他的衣襟,嗤鼻道:“誰腿軟了?我最近有些缺鈣!走走走,我們趕快逃出這個鬼地方!還得去找丹青呢!”
我倆出了屋子,便看見魏小侯爺正牽著馬等在門口。
我見呂布的府中靜得出奇,於是小聲問道:“怎麼這麼靜?”
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笑吟吟地回道:“因為老夫給他們下了迷藥。”
看見來人,我立刻咧嘴笑了,讚道:“九千歲一出手,果然是大象放屁——非同凡響啊。”
魏忠賢轉頭對大姐說,“你瞧瞧那個死丫頭,老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來救她,她卻那麼比喻老夫。哎……環兒,你可得心疼老夫啊。”
大姐一腳踹過去,“你個老不正經的!”
魏忠賢被踹中,臉上卻笑開了花。
我狂抖了一個,十分詫異地問:“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裏?”
大姐回道:“昨天,我們聽說呂布迎娶貂蟬,便趕了過來。結果,並沒有發現你的信號,於是就守在了附近,等你的消息。今晚晚上,我們正打算回去睡覺,就看見霍去病從牆頭上跳了出來。起先,我們還不敢確定,這個人到底是呂布還是霍去病。但是,當我們看清楚他手腕上係著的紅綢帶後,便確定他就是霍去病了。經過商討,我們決定用大量的迷藥,將整個府裏的人全部放倒。”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我就說嘛,我明明等著和大家一起跑路的,結果卻一不小心睡著了。等霍去病拍醒我的時候,我覺得鼻子裏臭臭的,好像聞到了什麼特別衝腦子的東西”
魏小侯爺說:“別扯這些了,先出去再說。”
這時,一個充滿了憤怒的聲音響起,大喝一聲,“哪裏走?!”月光下,呂布身穿紫袍,手持方天畫戟,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轉頭看向魏忠賢,嘖嘖道:“九千歲是不是心疼銀子,買了摻假的迷藥啊?”
九千歲瞪我一眼,示意我看呂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