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後,已經是日上三竿。
我睜開眼睛的第一件兒,並不是詢問枕邊人到底是呂布還是霍去病,而是揪起他,大聲吼道:“快起來!魏小侯爺的小毛象要不保了!”
他笑吟吟地說:“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了下去,沒人會動魏小侯爺的……咳,你放心好了。”
我狠狠地噓了一口氣,身子後仰,砰地一聲跌回到床上。
他伸手將我抱回到懷中,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的身子一抖,斜眼看向他,陰陽怪氣地問道:“敢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為何小女子看你有幾分眼熟?”
他抱了抱拳,回道:“在下姓霍,名去病。家有一妾,姓元名寶。”
我抿了抿唇,噌地轉過身,背對著他,開始鬧脾氣。
霍去病用大手撫摸著我的腰肢,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咬牙道:“你想說什麼就趕快說!想哄人也要用嘴巴!甭用那麼色情的手法,去摸我的腰!你那叫調戲!赤裸裸的調戲! ”
霍去病輕笑一聲,柔聲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並不善於甜言蜜語。你想讓我如何哄你,你說出來,我會努力學。”
我一腦門黑線。見過不懂風情的,沒見過這麼不懂風情的。不過,他說得話卻讓我覺得很踏實。就仿佛想要橫渡海洋的飛鳥,終於找到了可以棲息的地方。
我轉回身,直視著他的眼睛,喃喃道:“霍去病,我不和你鬧情緒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找你找很辛苦。”一呲牙,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凶神惡煞地吼道,“如果你敢對我說,你和呂布就像衛玠和丹青那樣,我一準兒踹死你!”
霍去病揉了揉我的頭發,說:“這件事說起來並不複雜,但是有些匪夷所思。霍去病和呂布之間,一定存在了某種十分奇妙的聯係。我們初到三國的時候,遇見士兵,我為了引開他們,所以向著與你們的反方向跑去。
“跑著跑著,我瞬間失去了意識。待醒來後,人已經躺在了呂布的房中,並以為自己就是呂布。現在想來,我那時候就好像被人洗腦了一樣,屬於霍去病的主觀意識全部消失,屬於呂布的主觀意識卻占用了屬於霍去病的身體。這個現象,和衛玠和丹青有所不同。衛玠和丹青都能感受到對方的一言一行。而霍去病和呂布,卻不能。
“昨天晚上,呂布看見你的手腕流血,聽著你口口聲聲說恨他。他的主觀意識因為痛苦而變得薄弱。這時,屬於霍去病的主觀意識,則開始蘇醒。這個蘇醒的過程,就好像一個人被困在了黑色的泥潭裏,隻能憑借著信念,掙紮著前行!
“元寶,你就是我的信念。否則,屬於霍去病的主觀意識可能很早便消失了。”
我用力攥緊他的手,急切地問:“那你還會不會消失?會不會?”
霍去病回道:“別擔心。我想,應該不會了。初到三國時,我的身體十分虛弱,所以才會被呂布的主觀意識控製。讓我疑惑的是,呂布的主觀意識,為什麼會控製住我的身體?而呂布這個人,為什麼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噓了一口氣,想了想,回道:“這個問題,我也曾經想過。現在看來,最有可能的是,呂布就是你的下輩子。你們兩個,共同擁有一個魂魄。但是,讓我不解的是,你既然沒有死,那屬於你的那顆魂魄是如何投胎轉世變成了呂布?那個……還是說,你在西漢時期,和某個女人生下了孩子。你的子孫後代因為某些緣故,將其中一個小孩弄丟了。而這個被弄丟的小孩,就是呂布?呀!難道說,呂布是你的子孫後代?”
霍去病如同一隻饑餓的黑豹般,動作迅猛地將我壓在身下,沙啞道:“既然你那麼關心我的子孫後代問題,不如就勞煩你幫我霍家留個後吧。”
我嚇得雙腿一抖,拚命向後退去,“你你你悠著點,小心精-盡-人-亡!”再來?再來我就得報廢了!
霍去病步步緊逼,不肯放過他的“早餐”。
我試圖拯救自己的小蠻腰,於是喊道:“打住!打住!你如何證明,你現在就是霍去病,而不是呂布?或者說,現在控製著你身體的靈魂,就是呂布的?!”
霍去病捏了捏我的臉,轉過身,跪在床板上,撅起了屁股,讓我看。
我湊了過去,捏了一把他那性感挺翹的屁股,問:“你讓我看什麼?莫不是你的屁股上刻了自己的名字?還是說,你的菊花顏色豔若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