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罵著衛玠當動力,一邊向著太陽的方向走去。徒步走了大約五個多小時後,我終於走出了這片樹林。
此刻,天已黑,我腹中饑餓難耐,想找位行人“借”些銀兩,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我多想……多想回到家裏,咬著熱乎乎的肉包子,躺在電褥子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啊!可是,如果找不到那五個人,我這輩子就甭想回去了!
思及此,我再次後悔將他們帶到這個冰天雪地的三國時期。
夜裏的寒風刺骨,為了不讓自己凍死在荒郊野外,我縮著脖子,開始奔跑。
跑著跑著,我竟然看見一輛馬車從自己的麵前駛過!
我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當即撒丫子狂奔追去!
那車夫見有人追趕馬車,立刻揚起了鞭子,使勁抽著馬屁股,拚盡全力向前奔跑,生怕我圖謀不軌。
我這個恨啊!再次咬緊牙關,拚了老命向前追去!
幸好前段時間總被霍去病當成小兵操練,現在跑個八千米就跟玩似的。哎……怪不得魏小侯爺他們跟不上我。
心中一酸,我立刻決定要化悲憤為力量,一鼓作氣追上了那輛馬車,在氣喘籲籲中將其攔下。
那車夫噌地一聲拔出一把泛著青光的大刀,用看待敵人的目光瞪著我,大聲喝道:“來者何人,意欲何為?!”
我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我就是想搭個便車,找……找家客棧。”在這裏,我必須十分嚴肅地申明一點,我腿軟是因為累得,絕對不是因為嚇的。
那車夫轉過頭,對車廂裏的人嘀咕了兩句。
片刻之後,車廂裏傳出一位老者的聲音。他問:“姑娘既然這麼能跑,為何不一直跑著前行?”
我拍著胸口回道:“有明確的方向,才能更好的奔跑。這黑燈瞎火的,我都不知道要往哪裏跑才好。”
車廂裏的老者喃喃道:“有明確的方向,才能更好的奔跑。說得不錯。姑娘,上車吧。”
我立刻爬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裏麵。
車廂裏和車廂外一樣黑,我隻能隱約看見一位老者的輪廓。
那位老者問我:“姑娘風塵仆仆,獨自一人在這荒郊野外裏行走,不怕家人擔心嗎?”
我知道他在透我的話,想了解我的身世,於是十分配合地回道:“我和家人走散了,要不然也不能孤身一人在這裏轉悠。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所以我得照顧好自己。”
老者嗬嗬笑道:“姑娘的想法果然非尋常女子可比。如若姑娘不嫌棄,就先到舍下暫住一段時日,待找到家人後,再行離去。老夫在這裏也算是頗有人脈,也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
我眼睛一亮,立刻開心地回道:“太好了!那就謝謝這位先生了。”
老者摸了摸胡子,問:“姑娘不怕老夫騙你?”
我拍了拍衣袖,調侃道:“騙才麼?我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騙色麼?我又不是天香國色。先生,你這裏有沒有能充饑的食物,先給我吃兩口唄。要不,你想騙什麼,都騙不了了。”
老者哈哈一笑,說:“你這個姑娘甚是有趣。這裏有些蜜餞,你先拿去填肚子吧。等到了舍下,老夫在為你準備飯菜。”
我道了一聲謝,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來到老者的住處之後,我一口氣扒拉了兩碗沒啥滋味的麵條。
老者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看著狼吞虎咽的我,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邊與第三碗麵條奮戰,一邊含糊地回道:“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