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腳踢了踢他的膝蓋,說:“魏忠賢,你也不用覺得委屈。要知道,有很多人排著隊想請我大姐剮他一巴掌咧。大姐想不想贈送巴掌,那還得看心情和緣分呐。”
魏忠賢的嘴角扯動了兩下,卻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主動解釋道:“這位大姐正是中國四大美人之一……”
魏忠賢下意識地接了句,“楊貴妃的後人?”
我搖頭,賊笑道:“非也,非也。打你的手,是屬於楊貴妃本人的。打你的靈魂,卻是屬於殺豬大姐楊環的。”
魏忠賢被我繞得雲裏霧裏的,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想要問具體內容,卻扯痛了傷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用眼睛打量著大姐,見大姐瞪他,忙將眼睛轉向丹青,問:“那……這位是?”
我回道:“這位是慈國的王子殿下,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名字叫衛玠。”
魏忠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是那個“珠玉在側”的辯論高手,衛玠麼?”
我頗為得意地點了點頭。
魏忠賢立刻將目光轉向霍去病,問:“那這位是?”
我拍了拍霍去病的胸脯,十分自豪地說:“這位是驃騎將軍霍去病。”
魏忠賢的表情很誇張,即像是中了大獎,又像是被雷劈傻了。好半天過後,這才衝著屋裏的眾人抱拳道:“敬仰敬仰。”轉而對我鞠了一躬,十分客氣地問,“這位便是這裏的女皇陛下吧?”
我喜笑顏開,點頭應道:“好說好說。”
魏忠賢再次詢問道:“敢問女皇陛下,這是哪裏?灑家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一聽魏忠賢叫我女皇陛下,就覺得自己有些飄飄然,當即挺起胸脯,擺開架勢,將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大概地講了一遍。
在聽故事的這個過程中,魏忠賢臉上的表情很豐富,很複雜。當我講到結尾的時候,他突然跪在了我的腳下,眼含熱淚,朗聲道:“老奴謝陛下救命之恩。老奴身無長物,無以為報,隻願在有生之年,為陛下盡犬馬之勞。”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可想了想,便馬上明白了他此舉的意圖,丫是怕我殺他滅口啊!
我忍著笑,繃著臉說道:“起來吧,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有緣來到這裏,我便不會輕易殺你。隻不過,你切記一點,這兒不是朝廷,你也不是九千歲,別搞那套想權傾朝野的把戲,這樣,你會生活得很好,倘若不然,我會把你帶回明朝,吊死在歪脖樹下!”
魏忠賢忙應道:“是是,老奴明白。”
我擺手道:“別自稱老奴了。在這裏,我們都直呼彼此的姓名。在外人麵前,霍去病叫霍豹,楊玉環叫楊環,丹青和衛玠叫衛青玠,我仍然叫元寶,魏小侯被我贈送外號魏小侯爺。你呢,就叫魏賢吧。”
魏忠賢做恭敬狀,“一切聽元寶吩咐。”
我打了哈欠說:“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指了指魏忠賢說,“你先和魏小侯爺一同住客廳,先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等我忙過這陣子,再給你買床。”
魏忠賢應了一聲,便隨著魏小侯爺往客廳走。
大姐叫住魏忠賢,指著自己的屁股說:“我這都麻了,你倒是給我弄弄啊。”
魏忠賢那種大白臉,竟然就這麼……紅了!
大姐罵道:“你臉紅個毛啊?!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在短箭上抹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麻藥了?趕快給我弄弄,老娘都要僵死了!”
魏忠賢立刻乖乖地奉上解藥,連個不爽的眼神兒都不敢有。
我心中舒爽無比,抻了個懶腰,換下明朝的太監服,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迎合晨曦吼道:“多麼美好的一天啊!啊!啊!”
不遠處,一隊送葬的隊伍齊刷刷地看向我。目光,頗為憤怒。
我咧嘴一笑,灰溜溜地跑進屋子,鑽入衛生間,準備洗漱一番。
衛生間裏,魏忠賢正一臉興奮地刷著牙。看見我進來了,立刻讓開些位置。
我並沒有動,而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魏忠賢吐掉口中的泡沫,問:“老夫這麼刷牙不對嗎?老夫見魏小侯爺就是這麼刷牙的。”
看看這個老鬼,從“灑家”變成了“老奴”,又從“老奴”自稱為“老夫”。他可真夠能適應環境的。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輕歎一聲,說:“你刷牙我不管你,但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洗麵奶當牙膏,用我的鞋刷子當牙刷?”
魏忠賢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