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河將我安排在霍去病座位的後麵。
我低垂著腦袋,盡量讓自己成為不引人注目的影子。直到衛少兒和霍去病相攜入座,我這才上前一步,跪下,為霍去病斟滿杯中酒。
今天這個家宴,來了不少親朋好友。其中,不但有大將軍衛青,還有很多在曆時上留下一筆的名人。
衛子夫雖然沒有來,但卻派人送來了禮物。
我收斂心神,不敢四處張望,乖巧地跪在霍去病的身邊,聽著眾人對他的讚美之詞,聽著衛少兒柔聲與他閑話家常。
待到家宴即將結束,眾人舉杯同飲杯中酒的時候,我用一把小剪刀,悄然無聲地剪斷了霍去病脖子上的麻繩,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時空路由器”。
我剛想功成身退,手腕卻被霍去病一把抓住!
我心道壞了,果然壞了!
霍去病那廝用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直視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當然,姐姐我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怎會怕他一個小小的眼神兒?最要不得的是,丫竟然衝著我勾起了唇角,笑了!
那笑,就好像守株待兔成功的老爺爺,端得是自信滿滿的狡詐!
我頓時覺得自己特傻-B!竟然去偷掛在霍去病脖子上的“時空路由器”!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外加找死。
衛少兒柔聲詢問道:“去病,怎麼了?”
我抬頭向衛少兒看去,但見此女也就四十歲上下,穿著一身月牙色的長裙,體態婀娜,氣質如蘭,麵帶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脾氣的女人。
衛少兒看見我時,竟然微微一愣,隨即嗬嗬笑道:“這個丫頭,怎麼將自己畫成了此番摸樣?”
我用力扯了扯被霍去病攥著的手腕,沒扯動。於是,立刻將賭注壓在了衛少兒的身上,討好道:“小女子自知,無論怎麼打扮,也不過是中等之姿。夫人絕色姿容,莫要見笑哈。”
甭管你是多大年紀的女人,就沒有一個不喜歡別人誇獎她貌美如花的。
我此話一出,衛少兒立刻笑得花枝亂顫,溫溫柔柔地嗔了句,“死丫頭,嘴巴倒是甜。”
我打蛇棍上爬,立刻說道:“小女子仰慕夫人已久,今日能進府當名粗使丫頭,實在是祖墳上冒青煙。夫人,不如您就收我貼身伺候吧。”
衛少兒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光,問:“你就是今天新招進來的處粗使丫頭?”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唯一一個來應征的丫頭?”
我答道:“是。還請夫人成全。”
衛少兒竟然叫來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指了指我,問:“是她麼?”
那姑娘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恭敬地回道:“回稟夫人,就是她。”
我越看越覺得那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麵熟啊。嘿,你還別說,真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驚!丫不正是今日應征粗使丫頭時,排在我前麵的那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