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在搞什麼鬼?他不會傻乎乎地以為,用最為普通的紫魄丹就能夠戰勝他的四位師兄吧?”壬祭司和天草老者同時皺了皺眉,有點兒想不通。
壬祭司還是很看好淩瀟的,以他個人對煉藥術的情感方麵來說,他很是希望淩瀟這個出類拔萃的家夥能夠繼承天草宗,將煉藥術發揚光大。
可如果他真的輸了比賽,神魂之主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執掌天草宗。
無論是四個家夥當中的哪一個執掌天草宗,到最後肯定會讓煉藥術充滿了功利性,缺少創新,這樣一來,煉藥術的傳承隻會越來越弱。
壬祭司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生,要不是因為自己身份和煉藥之時不能打擾,他都想衝上去好好摔淩瀟兩個耳光,問他究竟在幹什麼。
可是淩瀟好像一點兒覺悟都沒有,繼續不亦樂乎地煉製著他的紫魄丹,大有越煉越開心之勢。
那四個家夥一臉凝重,像是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人生大事,個個滿臉大汗。
淩瀟倒好,一邊控製著火焰,一邊繼續投放著藥材,甚至還吹起了口哨,氣得身邊那四個家夥差點兒沒當場失控爆爐。
“這混蛋!”四人恨恨地咬牙切齒著,強行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回來,不受淩瀟的影響。
特別是那個青兆龍,他對淩瀟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他一直以為淩瀟隻會溜須拍馬,陰險狡詐。現在倒好,把他的那種不要臉用到了比賽之上。
隻要他成功地幹擾到了其他四人,大家煉藥都失敗的話,哪怕是他煉製的是最為低級的丹藥,獲勝者依然是他。
壬祭司的想法和青兆龍一樣,不禁歎了歎氣。這小子,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啊。
明明有著極好的天賦,竟然走這種歪門邪道,難道自己看錯人了麼?
沒理由啊,就算是自己看錯人,難道自己那個對煉藥術癡迷一生的師兄也會看錯人麼?
壬祭司沉住了氣,繼續觀看著比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淩瀟的口哨也在時間到了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開始繼續煉藥。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其他人的煉藥進程看起來都是到了一半到或者三分之二,而淩瀟卻早早煉完了一大爐的紫魄丹,現在連第二爐的紫魄丹都快完工了。
這家夥,還真以為比誰煉的丹藥多啊!
天草老者也是鬱悶得緊,自己最為看好的弟子,竟然在搞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行動,讓他有一種蛋疼的憂傷。
淩瀟要是真在這種比賽之中煉出一大爐的紫魄丹,那被人當作笑話的不僅僅是淩瀟,還會有他天草老者,以及整個天草宗。
淩瀟會不會緊張天草老者不清楚,天草老者的額頭都緊張地滲出汗了。他心底在拚命地狂嚎:淩瀟,你這臭小子,你要是敢坑了你師父,你師父就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壯士一怒,血流千裏!
淩瀟才懶得理會天草老者會不會激動,依然我行我素,煉紫魄丹煉得不亦樂乎,氣得天草老者都想罵娘了。
時間在緊張的煉藥大賽中迅速地流逝,轉眼間已經是兩個時辰過去了。
哪怕是那些不懂得煉藥的人,此時一點兒也不覺得乏味。這五人代表著天魂大陸最頂尖的煉藥術,哪怕是煉藥這麼枯燥無味的事情,在他們手上也變得十分優美,極具觀賞性。
當然,看了這樣的比賽之後,煉藥師出身的家夥們更是獲益匪淺,直呼沒有白來。
三分之二的時間過去了,其餘四人的丹藥都已經成形,魂力的波動時不時地從鼎爐之中散出。場上的人依稀可以感覺得到,這些丹藥所能夠帶來的靈魂滋補有多麼強大。
單單是那丹藥的魂力波動,就能夠讓他們的魂力產生共鳴,這樣的丹藥要是吃下去,那會是什麼樣子的效果?
不言而喻。
第一個完成丹藥煉製的是青兆龍。
這個看起來像極了紈絝子弟的青家傳人煉藥術倒是一點兒也不含糊,花了兩個時辰多一些的時間,便煉製成了一顆三魄紫級的丹藥九轉回天丹。
這種丹藥的藥效在於起死回生,隻要是三魄紫級以下實力的人無論受了多重的傷,服下一顆便可以百病俱除,什麼傷都沒有。
青兆龍甚是得意地看著他旁邊的其他人,心想哪怕是其他人煉出和他一樣級別的丹藥,還是自己穩操勝券吧。
又過了兩分鍾的光景,黃宗輝的丹藥也煉成了。
他手中握著剛剛出爐的天魂玉璣丹,同樣得意地看了青兆龍一眼。
天魂玉璣丹的級別和九轉回天丹一樣,隻不過它的煉藥難度會比九轉回天丹難上幾分,這樣一來,顯然是黃宗輝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