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徹整條脊椎骨的寒意驟然生起,讓羅永生不出半絲逃走的念頭!
“他到底是誰?”凝望著前方一名白衣男子,羅永滿臉驚駭,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人威迫如此之強,自己也隻有在某一次見到神魂之主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雖然羅永很不願意承認,可能夠和神魂之主散發出同樣威勢之人,整個天魂大陸又會有幾人?
“淩……楓!”羅永終於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那名白衣男子目光森冷地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了,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羅永想逃,可是怎麼他怎麼調動魂力,這些魂力就像是泥漿似的和在一起,怎麼也動不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白衣男子輕飄飄地朝著自己飛了過來,用他那無可抗拒的一指戳在了自己的眉心之上。
“嗡!”隨著眼前一片血紅之色散開之後,羅永的意識戛然而止。
看著羅永被這白衣男子一指爆頭,黃雲城的那些戰士終於從殺域之中清醒過來,失聲尖叫:“他是淩楓?!快逃……”
“逃”字剛剛出口,四周所有黃雲城戰士的身軀全都像被切開好幾塊的豆腐似的,身軀傷口齊整地四分五裂,碎屍散落了一地。
甚至都沒見淩楓出手,這些黃雲城的戰士便已經一命嗚呼了!
“既然想要偷襲我的人,就要做好被殺死的準備。”淩楓留下這麼一句話,身影如同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
淩楓一消失,吳誠這才從虛空之中出現,全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濕透。
殺域?好可笑!在這個人麵前,自己什麼殺域都沒用。
殺域的唯一好處便是讓吳誠提前知道了強者的到來,及時都躲了起來。
要不然,現在自己也就和羅永一樣的下場了。
他哪裏知道,淩楓根本就是要故意留下他這麼一個活口,好讓他回去報個信兒。否則,縱然吳誠實力了得,在淩楓麵前,他又怎麼可能躲得過?
在吳誠出現的同一時間,另外兩人也出現在遠處的某個高高的閣樓之上。
這兩人,正是先前消失的花玲兒和鬥篷麵紗人。
花玲兒臉色蒼白,嘴唇抖得厲害,就像是一隻剛剛經曆了暴風雨的小鳥兒。
“你現在應該明白,這人你是惹不起的。”鬥篷麵紗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不過在花玲兒聽來,卻是挺順耳的。
不過,花玲兒可不接受對方的好意:“關你什麼事?還有,我要殺的是那個叫做蕭北瑉的小子,跟這個瘋子有什麼關係?”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鬥篷麵紗人道:“那小子不是蕭北瑉,他叫淩瀟,是淩楓的兒子。要不然,你以為熊嘯就值得淩楓這麼出手嗎?你別忘了,正是因為你襲擊了淩瀟,這才導致白花城被毀……”
“要你管!”花玲兒很是憤怒地叫囂著,淚水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娘親沒了,白花城沒了,除了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孩子,你還有你的爹爹啊……”鬥篷麵紗人摘下自己的鬥篷麵紗,露出一張滿是滄桑的臉。
明明是滿頭黑發,卻擁有著一張年近古稀的麵貌!
花玲兒怔住了。
這張臉她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英俊帥氣的爹竟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爹……”花玲兒低聲呢喃著,愣在了原處,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麵紗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撫摸著花玲兒的腦袋:“孩子,別傻了。對於那些大人物而言,我們都隻不過小蟲子而已。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否則,你隻會萬劫不複……”
“哈哈……”花玲兒的聲音突然大變,變成了另一個甚是沙啞的女子聲音:“花鴻風,這些年你一直躲著。如今為了你女兒,你終於肯現身了嗎?”
花鴻風似乎早就料到了,輕歎一聲:“家紅,離開我女兒的身軀,我重新給你塑造一具肉*身。”
“可以。”元家紅甚是輕鬆地答應了:“隻不過,你必須娶我!”
花鴻風滿臉苦笑:“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害我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難道還不夠嗎?我說過了,我一生隻愛月寒一人,哪怕是她已經死了……”
“哈哈……”元家紅將花玲兒那張美麗嬌俏的臉弄得極其猙獰,哪怕是花玲兒的花容月貌也變得醜陋不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繼續占著你女兒的身軀,說不定哪一天,你中了什麼春藥之類的……哈哈……”
花鴻風的臉色終於變了,思索了片刻,他這才咬了咬牙,道:“好吧,我以靈魂之名發誓,隻要你離開我女兒的身軀,我馬上娶你!”
黃雲城內這一幕父女相見的好戲剛剛結束,黃雲城外另一幕父子相見的好戲則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