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站在家族這邊,可他最是痛恨家族的一點便是任神魔之塔擺布。在白倪看來,隻要四大家族公然和神魔聯盟聯手,也不至於被神魔之塔那老不死的控製著走,如此被動。
白倪是空有殺賊之心,卻是沒有回天之力。這次的行動,要不是因為家族的意思,其實他更願意幫助天草老者一把。
白源似乎看穿了自己堂弟的想法,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倪弟,你想得太簡單了。四大家族人人自顧,我們要是不聽那老家夥的,他自然就會去找其他三個家族合作。就像今天這四個老怪,雖然他們每一個都有獨戰天草老者的實力,可真的四個家夥湊在一起,還不知道會壞成什麼樣子。”
白倪倒是不知道這四個老怪和天草老者到底有什麼過節,饒有興趣地問道:“這是為何?”
白源解釋道:“其實,紅婆和綠衫當年都是天草老者的追求者,紅婆還好一些,隻是暗中相思,天草老者就當作沒看見。可是綠衫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直接跑到天草宗去,結果……”
白倪不禁笑了起來,這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被天草老者無視倒也就罷了,以當年天草老者的傲氣,說不定會將綠衫給轟出來。
白源不知道白倪在想像當時的情形是什麼樣子的,繼續說道:“結果,綠衫示愛不成倒也罷了,天草老者還當麵數落了綠衫一頓。說她什麼好好的煉藥術不學,偏偏去學毒術,氣得綠衫當即就發出毒誓,隻要天草老者敢愛任何一女子,她就毒得那女子生不如死。”
“哈哈,有意思。”白倪笑得極其燦爛,這些老前輩的八卦之事,聽起來比家族的事情好玩多了:“紫發和黃袍那兩個老東西又如何了?”
白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要是你喜歡的女人喜歡上別的男人,你會怎麼想?”
“殺了他。”白倪忍不住嘿嘿一笑:“這關係可真是複雜啊。”
“紫發當年苦追紅婆不成,黃袍正是綠衫的追求者,你說這四個老怪物聚在一起,他們能殺得成天草老者麼?”白源把茶當成了酒,舉杯一飲而盡:“這個我們並不管,白草歸誰也沒關係,那兩個家夥……”
“活要抓人,死要搶屍,對麼?”白倪不屑地看了白源一眼:“這事在我白草城,我自然責無旁貸。”
白源點了點頭:“倪弟能夠如此想就好……”
“不過,那群神魔之塔的黑袍祭司必須全部給我滾蛋!”白倪突然惡狠狠地說道:“叫他們給我滾出白草城,他們要動手,讓他們到城外動手去!”
白源長長地歎了一聲,對於自己這個外柔內剛的堂弟也是無可奈何。
天草老者懸浮於天空已經三天三夜了,他一邊靜思著,一邊回顧著自己的往事。
想起那意氣風發時的傲氣,以及令無數紅顏心碎的過去,天草老者臉上露出一種又開心又苦澀的笑容。
綠衫當年看著自己的決絕眼神,天草老者宛如昨日。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令天草老者麵對著自己一生的摯愛而不能接受。
因為天草老者知道綠衫的手段,除非自己和婷兒寸步不離,否則,婷兒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婷兒即將壽命將盡,他除了為對方延續壽命,還能做些什麼?
這一生,天草老者唯一感到虧欠的便是這名叫做婷兒的女子。此次前來取得白草,正是為了婷兒。
可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天草老者此行的目的被那四個糾纏了自己一輩子的老怪知道了,讓他們全都殺到這兒來了。
沒辦法,天草老者隻能病急亂投醫,尋求淩瀟的幫忙。
淩瀟是天草老者當年無意之間的栽培,卻是成長如斯,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哪怕他現在實力不濟,單憑他手中的屠神證明了他是那個老家夥的孫子,天草老者就相信,淩瀟一定有辦法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其實,要是被淩瀟知道天草老者此時麻煩的根源,一定會被淩瀟用鐵掃把給拍死。
因為拒絕女人而惹出的麻煩?你丫傻呀,像你們淩爺這樣,全都收了不就得了?
幸好,淩瀟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依舊心情大好地煉製著各種各樣的丹藥。
淩瀟發現,自己上次煉完強魂壯魄丸之後,精神力的恢複竟然比以前要快上許多。
而且,丹藥給這些戰士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現在正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反正原材料都用那老家夥的,淩瀟不趁這機會煉製丹藥,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