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老說得義正辭嚴,好像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正義使者一般:“至於這家夥如何得到宗主的靈魂印記令牌,憑他的本事,指不定偽造出這麼一張令牌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有道理啊……”許多人在暗地裏紛紛點頭,認可了年長老的話。在他們印象之中,淩瀟手段通天,且生性狡詐,要做到這一點的確不難。
“你!”被年長老逼得無話可說,孫晗滿臉通紅,胸膛一起一伏,仿佛火山就要爆炸開來一般。
“大師兄,別生氣,讓我來吧。”這時,淩瀟站了出來,冷冷道:“年長老,那您先前為何不開口反對,偏偏要等到我們打完之後才說?”
年長老不屑地瞪了淩瀟一眼,道:“那是因為,我原來相信孫長老不會放水。想不到,孫長老竟然放了你這家夥一馬!”
“哦!是嗎?”淩瀟滿臉嘲弄之色:“孫長老為什麼要放我一馬?難道你覺得,是我收買了孫長老?”
年長老立刻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麼?”
“你有證據嗎?”淩瀟忽然目光直視著年長老那張陰鷙的臉:“要是沒有證據,身為執法長老,隻憑個人臆想就給人斷定罪名,你還有何資格做執法長老?”
一些聰明的家夥立刻醒悟過來,在話語之上,年長老這是上了淩瀟一個大當了。
淩瀟先是故意說出自己收買孫晗,那個年長老則是毫無防備地進入了淩瀟設下的套,踩到了淩瀟的陷阱之中。
和淩瀟說話,容不得半分大意啊!
“這……”年長老確實沒有證據,語塞了片刻,立刻又挺起胸膛,高聲喝道:“這麼明顯的事情,誰看不出來?如果你沒給孫長老好處,孫長老為什麼要放水?”
“哈哈……”淩瀟縱聲大笑:“原來,執法長老的證據就是用看的啊!如果說,我一看你就像是嶽夏南的奸細,故意來這兒搗亂的,是不是可以直接滅了你?!”
“你?!”年長老又被淩瀟噎得無話可說,那陰鷙臉上的雙眼則是毫無掩飾地閃動著殺機。
淩瀟忽然停止狂笑,厲聲喝道:“隻憑一眼看看,而無真憑實據就汙蔑同門,你身為執法長老,這種行徑該當何罪!你要是能拿出我收買大師兄的任何實質性證據,我淩瀟立刻死給你看!要是不行,你這個執法長老,是不是也得給我去死!”
場上一片沉默。
縱然許多人對淩瀟印象不好,可淩瀟的話說得在理,誰也不能否認。
抓賊抓贓,哪怕對方真的是賊,你也得拿出證據出來。沒有證據就胡亂定罪,誰都不服。
淩瀟根本就沒收買過孫晗,這讓年長老去哪兒找證據?
此時年長老的神態和先前的孫晗一樣,胸膛起伏,就像是一個要爆炸開來的炸藥桶一樣。
淩瀟並不打算給年長老過多的時間考慮,痛打落水狗:“證據,你倒是拿來啊!”
年長老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淩瀟,我的確沒證據,可這並不代表著你沒和孫晗勾結。真要證明你的身份,你必須回答我兩個問題,我才算正式認可!”
淩瀟滿臉平靜:“說來聽聽。”
“第一,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宗主生前你不來?如果讓宗主親自認你當徒弟,也就沒這麼多麻煩了。”年長老自以為問出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可是這依然沒能難得住淩瀟。
“師父需要我替他完成幾件秘密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想不需要在這兒說出來了吧?雖然我的身份特殊,可是如果師父沒有突然逝去,我想他以後自然會挑選個時間公開我這個老十三的身份。隻是師父突然逝去誰也沒想到,我身為弟子的,隻能在這時候前來這兒。一是拜祭師父,二當然是為了宗主之位一事。難道,這有問題嗎?”
淩瀟的話很含糊,可卻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出來,在第一點之上,年長老隻得做罷。
“那行!第二,你給我解釋一下,既然你是宗主的第十三弟子,為什麼在西河城之戰中,殺死了那麼多浩天宗的弟子?一個沾滿了同門鮮血的劊子手,即便你真的是宗主的徒弟,可你還有得到浩天宗認可的資格嗎?”
“哈哈!”問到這個問題,淩瀟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僅僅隻是因為這個嗎?年長老,你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