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我就回去向主人稟報了。”那名聲音陰冷的家夥甚是恭敬地朝著淩瀟彎腰一鞠躬:“再見。”
說罷,那上百個家夥同時紫光一閃,消失在淩瀟和楚憐月的麵前。
淩瀟輕輕地冷笑一聲,這鬥技場的主人是在向自己示威來著,要是自己敢不去的話,那後果就得掂量掂量了。
“要示威就讓他示威吧,反正我又沒打算不去。”淩瀟心下暗暗想著,轉身朝著楚憐月一臉壞笑道:“楚姑娘,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是麼?”
一聽到這句話,楚憐月直犯惡心。可是,除了忍受這惡心,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兩人竟然同時開口,隨即兩人一怔,又同時說了一句:“你先說。”
“嗬嗬,看來我們很有默契嘛!”淩瀟那臉壞笑簡直想讓楚憐月在他臉上狠狠地摔幾個耳光,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沒好氣地問道:“為什麼往床上潑番茄汁?”
“哦?嗬嗬。”淩瀟極不以為然道:“吃的時候不小心滴了幾滴上去,不行嗎?”
“為什麼脫我的衣服?”楚憐月問到這兒,臉一下子變得和番茄汁一樣紅。那又氣又羞的樣子,看得淩瀟忍不住在心底獸性大發。
“這個嘛,吃番茄汁的時候不小心滴上去的,所以脫下來幫忙洗洗,不行嗎?”淩瀟繼續滿臉壞笑,這種荒謬的借口,也虧他好意思說得出口。
“好了,我沒事情要問了。”楚憐月心中突然如釋重負,也就懶得去計較被淩瀟戲弄一事了:“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問完之後,我們還是各走各的。”
“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一問到這個問題,淩瀟的神情立刻變得極其嚴肅。
楚憐月稍稍思索了片刻:“是一個神秘人告訴我的,他看見我在西河城外徘徊,進不了大陣,然後他就告訴我,你會來這兒,並且給了我一道你靈魂的印記。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能找到你。”
淩瀟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隻是沉思了一會兒,他便若有所悟:“那個人是不是連臉都沒讓你見著,你隻聽見他的聲音?而且,他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和我有幾分相似?”
楚憐月認真一想,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不禁花容失色:“你認識那人?是他故意引我到這兒來……”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淩瀟認識的人給“暗算”了,楚憐月的腦袋嗡的一聲,兩眼直發黑。
哪知,淩瀟竟也恨恨地啐罵了一句:“老王八蛋,想看新影像?門都沒有!”
魔魂之主的聲音在淩瀟的腦海之中嘿嘿幹笑了幾聲,隨即又消失不見。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記得你的誓言,給我老老實實地回你的地仙門!”淩瀟惡狠狠地說道。
對楚憐月這個不是自己對手的傻女人,淩瀟根本不屑一殺。反正地仙門自己遲早要對付,暫時讓這個女人回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楚憐月覺得自己已經回答了淩瀟的問題,就算是淩瀟救了她,她也不欠淩瀟什麼了。立下靈魂誓言,自己不能去找他報仇,那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看他怎麼死的好了!
當淩瀟發現楚憐月還跟在自己後麵之時,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是不是覺得被我看得不夠,想讓我動點真格的?”
楚憐月銀牙一咬,恨恨道:“那間客房算是我訂下的吧?我現在想先回去休息一下,不行嗎?再說了,我喜歡去哪兒是我的自由,用得著你管嗎?”
“那隨便你。隻不過下次要是再碰上了那些家夥,要不要管你那可得看我的心情了。”見李元衝已經站在魔王岩門口整裝待發,淩瀟也就懶得理會楚憐月,朝著李元衝揮了揮手:“走吧,我們去鬥技場。”
“師父,我也要去!”這時,江子豐突然從魔王岩裏衝了出來,很是認真地看著淩瀟:“我知道,在戰鬥中提升實力是最快的!”
淩瀟歎了歎氣:“好吧,不過你現在隻能看,不能動手,知道嗎?師父答應你,隻要你認真看上一個月,師父自然會讓你上場。”
江子豐堅定地點了點頭:“師父,我明白!我不會輕易犯險,我要留著有用之軀,替我爹娘報仇!”
“行,走吧!”三人一同朝著鬥技場走去,楚憐月一人小心在後麵跟著。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
傷疤男回到了一處陰暗的大廳之中,即便是外麵天已經完全亮了,這間大廳之內依然必須借助著燈光的亮度才能看清楚四周的情形。
此時,這間陰暗大廳的正中間椅子上坐著一名戴著黑色頭盔之人,他的雙手一左一右放在那椅子的扶手之上,手指不停地擺動敲擊著扶手,似乎很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