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能發出這樣攻擊的人,整個炫天大陸不會超過十個。難道,淩瀟竟然已經得到了這種強人的幫助?
李清玄的初始想法和李天尋一樣,不過隨即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玄祖,我想,我們有必要請鄒家快點前來幫忙了。”
李天尋目光掠過一絲驚異:“你是認為,這應該是某種大規模殺傷性法寶造成的?”
李清玄不置可否:“讓鄒家的人來一趟,自然可見分曉。據說他們這次派來的是一個名叫鄒全的小家夥,看來鄒家並沒有什麼誠意剿殺淩瀟。”
鄒全,便是上次想要搶奪玉兒的那個紈絝子弟,鄒伯的一個遠房親戚。
李清玄一聽到這家夥的名字立刻便明白,鄒伯想必是讓這家夥來這兒送死的,自然不會是想要真心對付淩瀟。
“玄祖,您讓鄒家立刻來一個管用的,再帶上他們殺傷力最強的法寶。他們要是不幹,我們就請嶽祭司去請他們帶!”李清玄一臉殺氣,隻顧著思考如何殺了淩瀟,絲毫沒注意到,此時的李天尋也是滿臉陰沉。
他剛才和李天尋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晚輩和長輩說話的尊敬語氣,倒像是上級命令下屬做事情時的語氣。
李天尋是何許人?就算他在嶽夏南麵前如何低眉順眼,那也是隻對嶽夏南一人。
曾幾何時,輪到李清玄這小崽子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了?
不過,此時的李清玄已經是神魔之塔副祭司的後備人選,就算是李天尋也還真不敢拿他怎麼樣。
在心中暗罵了幾句李清玄是白眼狼之後,李天尋便聯係了鄒家家主鄒伯琅,將大致的情況講了一下,便用一種很不客氣的語氣讓鄒伯琅再派人出來支援。
在掐斷了和李天尋的聯係之後,鄒伯琅忍不住將身邊的茶桌子拍了個粉碎:“豈有此理!李天尋這老匹夫,為了自己的私怨已經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要讓我們陪著他一同去受這份活罪,真的當我們鄒家好欺負嗎!”
“是啊,父親,淩瀟這種人,能不惹盡量不惹。”鄒俊也見識過淩瀟的可怕,打心底不願意和雲天宗以及神魔之塔一同攤這灘渾水。
隻不過每個家族總有一些沒長大腦、自以為是的家夥,比如說,一心以鄒俊為對手、想要搶奪家主繼承人之位的鄒帥。
鄒帥是鄒俊的弟弟,兩人隻差一歲,地位其實也相差無幾,隻是鄒俊一直是家主繼承人之選,他鄒帥自然是人心不足。
得知是上次鄒薇的選婿竟然是選到了淩瀟之後,鄒帥一直想利用這件事大作文章,可惜總是找不到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大哥,你這麼不想動手,難道你還認淩瀟這個女婿不成?”鄒帥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句。
鄒俊頓時臉色鐵青,怒罵了一句:“你這混人,說什麼胡話!”
“難道不是?”見鄒俊竟然開口罵他,鄒帥更是打蛇上棍,朝著自己幾個兄弟煽風點火:“大家看啊,我們大哥還沒當上家主,就已經開始教訓兄弟了,而且還是為了那個神魔之塔的通緝犯教訓我們,要說他不是真有讓那家夥當女婿的想法,又怎麼會如此替那家夥說話?”
“給我閉嘴!”鄒伯琅聲音不大,可他那家主的尊嚴卻是讓他這句話的分量十足:“我還沒死,輪不到你們在我麵前爭權奪勢!真以為我是瞎子麼?”
鄒帥很是不情願地退了下去,不再挑釁鄒俊,一雙眼睛卻是骨碌一轉:“爹,李天尋那邊發話了,您就沒準備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他那個玄孫李清玄,現在已經是神魔之塔的副祭司候選了呢,不能輕易得罪啊!”
鄒伯琅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想要去西河城立功?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誰去都是死路一條,不過你們真要冥頑不靈的話,就別怪我這個父親讓你們去送死。帥兒,怎麼樣?你還想去嗎?”
鄒帥的內心在不停地掙紮著,徘徊於去與不去之間。自己的父親在兄弟們麵前從來不打誑語,他說死路一條便真的是死路一條。
可是,這讓鄒帥怎麼甘心?
不抓住這次機會討好神魂之塔,他鄒帥永遠都別想有競爭家主之位的機會。
最終,虛無縹緲的利益戰勝了鄒帥的理智,他咬了咬牙,跪在了鄒伯琅麵前,決絕地說道:“爹,各位兄弟在此作證,此次如果帥兒死在西河城,絕不怪爹爹沒提醒孩兒!還有,我會帶著我的妻兒一同前往西河城,生則同生,死則同死。這樣一來,就算帥兒死了,帥兒這一脈死絕,也就再無人會因此怨恨爹爹!”
鄒帥這話說得夠絕,鄒伯琅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怒極而笑:“好,好,好!既然你鄒帥已經做出了決心,那就隨你去吧!我們鄒家擁有紫級大規模殺傷性法寶三十件,我總共有六個孩兒,你就隨意挑選,帶走屬於你的那五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