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回到了小房間中,淩瀟覺得困意十足,一頭栽倒在床上便呼呼睡著了。
這次,他沒有夢到蕭北瑉。
第二天,依然平靜。
淩瀟整整睡了一天,直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一骨碌爬了起來,拿出了那塊令牌。
“用心血祭煉?”淩瀟仔細地端詳著這塊令牌,想了半天,終於下了決心。
噗嗤一聲,淩瀟的左手握著一根金屬管,刺進了自己的心髒部位。
淩瀟臉上頓時露出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容,直到那根金屬管滴出幾滴鮮血,滴落到了那塊令牌之上,淩瀟這才將那根金屬管抽了回來。
暗紅色的鮮血慢慢滲入到了那塊令牌之上,頓時,一片金色的光芒從令牌上發出,刺得淩瀟睜不開眼睛。
朦朦朧朧地,金光中好像出現了一名麵容和藹可親的女子正朝著自己微笑,她伸出了雙手,仿佛想要將淩瀟攏在懷裏。
那感覺好溫暖,就像是……母親的懷抱。
雖然淩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可他確定,那一定是被母親抱著的感覺。
溫暖,溫馨,充滿了安全感。
“娘,是您麼?”淩瀟喃喃低語。
那女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微笑以對。
“真的是您!”淩瀟一激動,奮不顧身地朝著那名女子撲去,想要將她抱住。
就像是突然一腳踩了個空,淩瀟猛然驚醒過來,發現原來隻是南柯一夢。
但是淩瀟又確定,這絕對不是夢,因為這感覺如此真實,真實到一種讓人刻骨銘心的程度。
如果這種感覺都是虛幻的,那還有什麼才是真的?
收斂起有些失控的心緒,淩瀟再次看著這塊令牌。
當他的手輕撫過這塊令牌之時,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淩瀟知道,蕭北瑉沒有騙他,這次的神魔雙魂精魄融合,一定能成。
果不其然,按照以前就悟出的方法,淩瀟再次將神魔雙魂的精魄融合,不消半刻的工夫,一股脫離了魂鏈的混沌魂魄之力便彙聚於了淩瀟的下陰之處。
成了!
就剩下最後一魄了,淩瀟決定,一鼓作氣,將神魔雙魂的英魄也融合了!
英魄位於腳底,腳有左右之分,淩瀟先是嚐試著左邊神魂,右邊魔魂,然後經由那塊令牌,將雙魂融合。
不過這種方法顯然遭到了令牌的拒絕。
於是淩瀟便反了過來,這種毫無新意的變化,仍然沒逃過令牌的“非暴力不合作”。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我說令牌大哥,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行啊!”淩瀟又開始苦惱了。
忽然間,他想起了夢中那個白衣中年人蕭北瑉。
這位祖師爺不是說,就是特意來給自己解惑的嗎?
不過淩瀟馬上又拋棄了這個念頭。
淩瀟從來都是自個兒摸索著修煉,偶爾有過不懂的事情問一下沈明芳或者其他人,可大多數時候都是靠自己。
若是養成這種動不動就去問人的習慣,以後萬一他們都不在自己身邊怎麼辦?
人可以接受別人的幫助,但是不能永遠依賴別人。
人最後所能依靠的,還是自己。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淩瀟徹底打斷去詢問蕭北瑉的念頭,繼續研究著如何融合神魔雙魂的英魄。
“既然分成左右都不行,那就試試一下子神魔雙魂同時集於左右雙腳,然後再融合吧!”說做就做,淩瀟重新聚精會神,將七魄魔鏈和七魄神鏈上的英魄之力同時彙聚於雙腳。
緊接著,融合了雙魂的英魄之力沿著淩瀟的雙腳自下而上,經過精魄、中樞、力魄、氣魄、靈慧、天衝,最後再回到了那塊令牌之中。
令牌頓時光芒大作,一股金色的混沌英魄之力從令牌中流淌而出,逆行到天衝,再順著原先的線路自上而下,再次回到了英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