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們能怎麼樣?人家比你橫,還在人家的地盤上,欺負你就欺負你!
這兩塊令牌,撿又不是,不撿又不是,讓人為難不已。
成瑜忍不住火冒三丈,正想爆發,被熟知自己女兒脾氣的成乾泰按住了。成乾泰攔住了成瑜,卻沒想到一路上不怎麼說話的淩瀟走了出去,站到這兩塊令牌麵前。
成乾泰又不知道淩瀟會搞出什麼事情來,不過他相信淩瀟做事應該會有分寸。
隻不過成乾泰忘了,淩瀟這幾天心情不好。
隻見淩瀟脫下了一隻鞋子,又將臭哄哄的襪子脫下,光腳用腳趾頭將地上的令牌夾了起來,然後用臭襪子一包,往錢海身上一扔:“給,這塊令牌是長淵派的。”
錢海隻聞到一股如臭鹹魚發爛的氣味撲鼻而來,連忙甩了一下,將淩瀟的襪子甩開,用手接住了令牌。即便如此,那令牌上仍然沾著淩瀟那令人作嘔的臭腳味兒。
“咳咳……”錢海被薰得咳了兩聲之後,才用自己的布裹緊了令牌,惡狠狠地瞪了淩瀟兩眼。
淩瀟像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錢海正瞪著自己,緊接著用腳準備去夾另一塊令牌。
“豈有此理!找抽!”落風穀那弟子臉上的橫肉一抖,三兩步衝到淩瀟麵前,正準備狠揍淩瀟一頓,冷不丁地聽到淩瀟說了一句:“不準在城內私自鬥毆鬧事,違者打廢了扔出城去,這話,可是穀主說的?你敢違抗穀主的命令?”
那名弟子一愣,倒還真的沒敢出手,直氣得咬牙切齒:“小子,你晚上最好別出門,要不然,摔著了哪兒我們可不負責!”
淩瀟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對方:“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讓你有摔著我的機會。”
那名弟子竟也能忍住淩瀟的挑釁:“小子,我叫吳譚,記住我的名字。”
淩瀟照樣用腳將另外一塊令牌夾了起來,放在了身上的袋子中:“我管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我餓了,咱們吃東西去吧。免費的喲,哈哈,我要大吃大喝上三天三夜!”
成乾泰巴不得立刻離開,見淩瀟說要走了,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剛才那場麵,如果他出口製止淩瀟,肯定會冷落了弟子們的心,可他又怕淩瀟真的和那家夥動起手來,吃虧的便是淩瀟。
還真沒想到,事情竟然能這樣解決了。
當成乾泰、淩瀟眾人離開城門之時,吳譚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神情:“小武,跟蹤他們,看看他們住的哪家店。”
當眾人在城內佳客酒樓住下之後,淩瀟便一頭埋進了自己屋內,估計是埋頭睡覺去了。成瑜想出去逛逛,李元煥責無旁貸地擔當起保鏢的責任。而錢海則是厚顏無恥地跟了上去,二人遊變成了三人遊。
成乾泰眉頭皺了皺:“錢掌門,如今都變成這種情況了,你怎麼還惦記著我北瑉派的那件物事?”
錢桂苦笑道:“出發之前我確實有這打算,隻要能得到你北瑉派那件寶物,就算是落風穀穀主也不敢動我長淵派分毫,所以才叫海兒接近賢侄女兒。不過經過了這一路上的風波,我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估計是海兒真的看上賢侄女兒了,我也沒辦法。”
成乾泰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錢掌門沒和洛掌門、陳掌門一起來這兒?”
錢桂也是沉默了稍頃,這才悠悠說道:“這兩人覺得我這人沒什麼太大的野心,所以把我排除在他們的計劃之外了。估計,他們要做一件大事情。”
成乾泰從窗戶朝外看下去,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要變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