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遊歸家之時,家中狼藉一片。夜,很靜,有風聲、有雨聲、有雷電聲、有猩紅的、被雨衝刷的透明的血漬,但卻沒有一個人。不知名的小蟲輕輕悄悄的搬運著不知名的食物,當辰飛仔細尋找家中其他人時才發現,原來,小蟲搬的食物是血,是肉......而放眼一望,家中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那種透著詭異的蟲子。他要報仇,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致使那人通過蟲子,用如此殘忍不堪的方法來殘害自己的家人。辰飛不敢想象那個畫麵。他一會兒抱著頭大聲的吼叫著,一會兒小聲的抽泣著,一會兒放聲的大笑著。隻有眼睛帶著血紅,一滴血淚從眼珠緩緩流到了地下。血淚一落地,千千萬萬的蟲子爭先恐後的疾飛而來,似是爭搶那可口的美食。不少小蟲順著血淚流淌的痕跡簌簌的往上飛去,辰飛大叫一聲“啊”,淹沒在了蟲海。這時一個身著騎士黑鎧,一席黃發緊束,腰間一柄騎士大槍,身後一張紅色大披風,頭戴騎士盔的男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左邊的一個女奴道:大人,沒事吧!那位身著騎士鎧甲的大人沒有說活,隻搖了搖那張熊手。左右女奴隻應了聲“是”,便輕輕的退去了。騎士鎧甲大人陷入了沉思:是誰,在這小小的一個鎮子,居然有人能傷我的騎士黑甲蟲。難道是他,難怪昨晚拆了辰府也沒找到那件傳說中的靈件,原來......騎士大人大叫一聲:凱拉,速集結軍隊,我們回都。凱拉道:是,大人,屬下這就集結軍隊。一位醉酒老兵聞聲而來,看見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他周圍布滿了那帶著黑甲的透著詭異綠光的蟲子,而身邊靜靜的躺著一圈的蟲子,身上卻不見一隻。一個機靈,老兵驚醒了過來。他不敢接近,隻敢站在遠處默默的望著。不一會,詭異的小蟲慢慢消失了,他占著酒壯人膽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孩子,現在夜已經深了,他摸了摸男孩的鼻子。欣喜一叫,還有氣。但立馬他又泄氣了,自己住著六七平米的小破屋,結不起婚,現在又撿一個孩子回去,以後若真是要有相好了,那該怎麼解釋,那這男孩又該怎麼辦。算了,不想了,不是有一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N級浮屠嘛!他抱起男孩,一步一顛的走回了他那小破屋。第二天清晨,男孩還沒有醒,老兵也沒醒,可能昨晚真的喝多啦。中午,男孩醒來過來,老兵依然再睡。男孩看了看周圍的擺設,走了出去。一個趔趄,差點就要倒下,一個老男人的腳伸在門口,頭在一堆雜物上。老男人也一痛,跳起來開口就要罵人,但看了看是昨晚救回的男孩,憋了回去,開口道:你沒事吧?昨晚是我救得你。男孩沒有答話。老男人摸了摸頭,尷尬一笑,又問:你叫什麼?昨晚我看見一堆蟲子再咬你,我衝上去把他們全趕跑了,哈哈。男孩看著老男人露出了疑問。老男人,老臉一紅:本就是我趕跑的,不信,你問其他人。辰飛陷入了沉思,對啊!昨晚是被好多蟲圍著。突然,辰飛朝著他家的方向跑了過去。老男人,一愣,立馬追了上去,道:你幹嘛去?男孩這次沒有沉默而是流下了眼淚帶著哭腔道:找我父母,妹妹。老男人又是一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辰府,他朝辰府跑去,那他是辰府的小公子,辰飛。昨晚,昨晚被滅的是辰府!老男人一驚,迅速衝了上去,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發生的時間是夜間,因為辰府在這個小鎮太受大家愛戴了,不說樂善好施,就說上次他自己受傷,收到辰府的藥就可以知道,辰府絕對是一個樂善大家。老男人大聲一吼:小兔崽子,站住。你不能去。辰飛一瞥,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了老男人身上。老男人,一個不穩,失去重心,倒了下去。他大叫,辰飛,你不能去。辰飛一愣,他知道我,他說不能去。你憑什麼管我,辰飛大吼。辰飛,現在必定有人在辰府等你自投羅網,你可以去,但是,你不能進去。老男人一邊說一邊跑到辰飛身邊。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辰飛眼睛通紅,但沒說什麼,像丟了魂一般,行屍走肉,眼神迷離,但一直朝著那個方向前行。老男人跟在他身後,一直走。辰飛,馬上要到你家了,我希望你不要衝動,你可以哭,但是絕對不能進府尋屍。老男人語重心長的說。辰飛沒說話,輕輕點了下頭。他知道,這個齷齪的老男人不會害他。辰府外圍著很多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辰府沒了以前的模樣。以前不說金碧輝煌,但也算是一座大氣派的莊園,但如今,隻有零星的幾個小亭,亭外沒有了流著清水的荷花池,池裏沒有了活躍的魚。一個老婦人道:辰老爺辰夫人可是好人啊!為何會遭此大難啊。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道:阿婆,你說辰老爺辰夫人會上天堂嗎?老婦人道:孩子會的。旁人男男女女都在討論著這件驚天大事。有說著說著突然哭的,有說著說著突然暈倒的。傍晚,夕陽西下,大家都走了。辰飛和老男人一直站在廢墟前。老男人想提醒辰飛,該走了,不然會遭疑的。而辰飛卻轉了過來道,你能帶我離開這嗎?辰飛臉上無喜無悲,隻有淺淺的淚痕,可以證明他前麵哭過。你要去哪,這是老男人的回答。我要去尋找那件害我家破人亡的靈件,辰飛答。靈件?老男人驚了,靈件隻有自己以前的司令才有,而每次靈件的出現必將帶出無盡的血禍。老男人沒有回答。他沉默了,似是在思考些什麼。道:我叫沈嶽,你叫什麼小崽子?辰飛道:我叫什麼,你不是早知道了嗎?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沈嶽道:嗯,答應了。在回小破屋的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似都在思考著些什麼。你多大,沈嶽問。辰飛道,十二。你呢?沈嶽......,二十五吧!那以後我叫你大叔嗎?辰飛道。沈嶽怒道:叫什麼大叔,叫哥。辰飛哈哈一笑:你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