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經常在野外生存,養成了在野外生存的一些習慣,所以隨身會帶原始的火種,本來就撿了一些柴燃起了火,現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大膽地拿起了一根上麵有火的大棒子,往聲源處走去。
一大灘血。
在這種野外看到這種東西,就算顏溪心理素質再強大,也難免有些犯怵,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東西摸上了她的腳,是一隻血手,媽呀!
“救救我……救救我……”
“大哥,你能不能不用這種顫音跟我說話,我本來就很怕了……”
那位:“……”
“我受了重傷……我……”
“好好好,你先別說話,我試試給你止住血。”因為火棍沒有地方可以放的緣故,顏溪隻能把火棍先丟回火堆裏去,借著微光,小心翼翼地把人背到背上,將人放到了明亮的火光附近,之後開始給人查探傷勢,好好地包紮了他的傷口。
“你中毒了?”顏溪發現問題沒她想得那麼順利,皺著眉頭問道。
那人一直處在想說話但好像又很難發聲的那種狀態,現在他帶血的手抓住顏溪的手:“解毒……解完毒……我給你……很多銀子……”
“怎麼解毒?我不會啊。”顏溪攤手,表示沒有辦法地說道。
可沒有回應,那人暈過去了。
就在顏溪毫無辦法可想的時候,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跑進山洞了,外麵應該是下了大雨,所以他們才來這山洞躲雨的。
外麵大雨停了,兩個少年背著背簍就要走了,顏溪還在那裏撓著頭,她忍受不了般抓狂地說道:“我到底怎麼給你解毒啊?!!”
兩個少年愣了一下,停住步伐,其中一個少年問道:“誰中毒了?”
顏溪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少年們走上前來的時候,顏溪就聞到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藥香味。
一個少年看到顏溪身後躺著的男子,當機立斷地放下自己空空的背簍,把男子背在肩膀上,對顏溪道:“拿上我的背簍,跟我們走。”
看這兩少年,應該是藥童吧,沒想到啊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們現在一定是背著這人去他們師傅那裏去解毒,就算他們不說,顏溪當然也是要跟他們一起走的,那個人說了解完毒後會給她很多銀子的,雖然吧,他的毒解與否可以說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顏溪抓著背簍,一腳踢向裝著裝著死就睡過去的毛驢:“走了!”
這是一座山穀,上麵寫著,風萊穀。
驢似乎不太適合來這種地方,萬一惹事了咋辦,顏溪就把小毛驢用繩子套牢在樹旁。
藥童一走進去轉眼就不見人影了,這山穀間洞洞挺多的,顏溪周圍沒見著一個人,就在那裏自行摸索著。
不遠處,有光透亮,那是大大的洞口間照進來的光,顏溪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很多人在那裏,有人在抓藥,有人在給人探脈,有人在說著什麼,找了這麼快總算在這地方看見人了,顏溪舒了口氣,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她忽然感到,有點點不對勁。
那個白紗覆麵隻露出眼睛和額頭的女子,為什麼那麼望著她,她的眼神好奇怪,可是怎麼,她給她的感覺,那麼熟悉?
顏溪突然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嘴裏也有點口幹舌燥,或許也是為了讓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往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
“請問能在這裏喝口水嗎?”
一個爆笑聲傳了出來,就在顏溪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那個笑的人開口了,是個正在看書的女弟子:“你要喝我的口水嗎?”
“……”
南風。
就在顏溪鬱悶的時候,她恍恍惚惚的,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南風。
這裏,怎麼會有認識她的人呢?
顏溪茫然地張望著,她好像看到了那個白衣女子的麵紗動了動,可轉瞬,她就轉過了身子。
顏溪摸了摸腦袋,估計自己離開熟悉的人太久了,所以都產生幻聽了吧?
看著那個白衣女子的背影,顏溪想,怎麼就是感覺到她很熟悉呢?
“請問,我們在哪裏見過嗎?”顏溪覺得自己太冒失,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鬱悶也沒有用。
那白衣女子轉身回來看著顏溪,她的眼睛出奇的寧靜,可以說是死寂,她的聲音很沙啞,緩緩地說道:“茶在那裏,自己倒。”她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顏溪悶悶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