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所知,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麵,通常是沒有腦子的,就算有什麼異常,也不會發現。
大膽地跨坐在西門築的身上,雙臂如同花之藤蔓一般纏上男人的脖子,紅唇獻上,深深地吻著他。
可是無論她怎麼誘惑,男人的舌仍舊靜靜的,絲毫沒有想要與她唇齒糾纏的欲望。
不是不錯愕的,也很挫敗,她離開他的唇,隻看見他稍顯冷淡的眼眸,優美的側臉弧線也透出幾分疲倦,“我有點累,想一個人坐一坐。”
言下之意,是讓她離開了。
雙拳不甘地緊握著,她衣衫都快脫幹淨了,他竟然還是一點興致都沒有?是她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挫敗化為怒火,她不敢表露,卻麵無表情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胸前。
俊美的男子愣了一下,卻伸出手拉好了她的衣衫,許是見她不高興,他勉強自己露出一絲笑容:“興許我是要找什麼藥補補,老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為什麼明明一樣的容顏,他就是無法對她產生感覺?!指甲深深嵌進肉裏,一種名曰妒忌和憤怒的情緒如潮水般高漲而來。
她要破釜沉舟!
小舞心裏滿是誌在必得的堅定,可臉上的笑,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妖豔嫵媚,如果觀察仔細的話,會發現她的笑容裏相當的有一股風塵之氣,曆練而出,足以撓人心扉。
她從西門築身上下去的時候,西門築頓時鬆了一口氣,可還沒待那口氣喘完,女子就跪在了他的麵前。
那單薄的衣衫如流水一般自肩頭滑下,潔白的膚煥發出魅惑人心的淡粉色,緩緩跪下時,腰肢輕挪,伴隨著陣陣芬芳。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憤怒一揚手,西門築抓起了女子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說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西門築的憤怒如同一場暴風雨一般,並不給人任何的餘地。
女子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西門築本來就很有火氣,看見她的眼淚,卻更添了一層壓抑。
“你應該累了,去休息。”他還是按捺著性子說道。
小舞把衣服整理好之後,再沒臉待在這裏,朝外走去。
手剛碰上門,突然門就開了,小舞怔怔地後退一步,門邊站著的,是一襲象牙白衣袍的男子,偏那象牙白衣袍又鑲著金邊,精致華貴而又不顯浮誇。
“南風!”宣尤渠手握住小舞的雙肩,顯得很是激動,“原來你之前真是跟我開玩笑的!”
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疑問想問出口,可是宣尤渠卻在看到小舞的臉時,皺起了眉頭:“南風你怎麼哭了?”
顏溪不理宣尤渠慣了,所以此時此刻看到不發一言的小舞宣尤渠也並沒有多大的疑惑,他拉著小舞的手就要朝外走去,在小舞紋絲不動的時候,宣尤渠露出壞笑,“你不跟我出去的話,我可要把你做的壞事公諸於眾哦。”
宣尤渠說的自然是之前顏溪戴著鬥篷的樣子,他直覺她在做什麼秘密的事,而這事情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認為踩住了她的小辮子罷了。可小舞卻瞳孔一緊,難道這男的知道她的秘密了嗎?
直到兩人走出去很久,西門築才意識到,他不應該讓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就那樣出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失去了像以前那樣將她追回來的衝動。
他到底是怎麼了?
“南風,你到底在做什麼秘密的事情啊?難道和席將軍有關?”宣尤渠把小舞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低聲地詢問道。
這男的還把他當顏溪呢,小舞眼中的殺意退散而去。
小舞一雙眸子透出十足的嫵媚,手指勾了勾,示意宣尤渠過來。
宣尤渠自然喜歡這樣說悄悄話的方式,笑著把頭低了下去,可耳邊什麼聲音也沒有,而肩膀上,卻搭上了細若無骨的一隻手。
誘人的香氣隨之而來,櫻桃一般紅潤的唇,堵住了他正要說話的嘴。
原來南風的味道……是這樣的。
宣尤渠感覺世界嘭嘭嘭綻開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那種登了很久的山後終於到了山頂的暢快感席卷了他,但很快,另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出現在他的心裏並驅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