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特意來救我的嗎?”他眸裏凝聚著動容之色。
他一副大受感動的樣子,顏溪真不好意思說那句“沒呢,你想多了。”
“拿命來!”
山賊中一人暴動,韋青禦剛要出手,身邊的女子就已經旋風一般飛速而去,帶著狂風呼嘯的淩厲的氣勢,一個利落的擒拿抬臂,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之後,那個提刀張牙舞爪的山賊就已經軟趴趴地暈倒在地上了。
“愣著幹什麼?!”風馳般的速度又踢翻一個人,迅速奪了一匹馬,墨發飛揚的女子踏馬而來,朝著微愣的韋青禦暴喝一聲,經過他身邊時,伸出一隻手來。
韋青禦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拉上她的手,強忍著大小傷口迸發的灼痛,翻身一旋,身體立刻穩當地落到了馬背上。
“追!”
由中午到傍晚,遠遠的距離跑過之後,那群山賊才沒有再追上來。
“你怎麼和那些山賊結仇的?”經驗豐富的顏溪搭了一個火堆,抓了一隻野鴨,嫻熟地在破廟烤著鴨肉吃。
“山賊搶劫不是天經地義麼?”韋青禦對野外求生也不是很生疏,烤肉的功力可以和顏溪媲美,此時他也在翻轉著鴨肉,漫不經心地抬頭說道。
“就你這樣……搶你?”顏溪毫不掩飾她的嫌棄。
他朗聲一笑:“估計是看中了本將軍的才華,想讓本將軍上山去做個幾當家吧。”
顏溪溫溫柔地翻了個白眼。
其實,他越不說呢,她越猜得到,身為暄王的得力助手,此番被圍,估計身上是藏了什麼不得了的珍奇,是哪處寶藏地的鑰匙也說不定。
“王妃怎麼走出來了?”
“以後不要叫我王妃了。”顏溪撥了撥頭發。
他略一沉眸:“您和王爺……鬧開了?”
這是什麼話,她隻是不想讓人王妃王妃地叫她,怎麼說韋青禦也頂了一張她前世哥們的臉,怪別扭的。
“離開王爺也好,姑娘您這麼好的女子,委實不該這般遭人利用。”像是惋惜什麼,看著顏溪,韋青禦微微歎了口氣,末了又像安慰似的,“姑娘還年輕,一定能找到值得托付的良人。”
“你說什麼?什麼利用?”顏溪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韋青禦沉默地端詳了顏溪一下,才緩緩皺眉問道:“王妃沒有和王爺鬧矛盾嗎?”
她搖搖頭。
“那你怎麼獨自一人出來?”他不無疑惑。
“我偷溜出來的,想去辦一點事,西門築他去別的地方了。”
“噢,”他訕訕一笑,遞給顏溪烤好的一隻鴨,“末將手藝尚可,王妃嚐嚐吧。”
他在刻意避開話題。
“你知道一些什麼對吧,韋青禦?”顏溪並未接他遞過來的鴨肉,抿抿唇問道。
沉默了一會,年輕的王爺轉眸問道:“王妃曾和王爺說過末將問起王妃身上血蝴蝶胎記一事麼?”
“沒有……怎麼?”
“既然如此,”他沉默了一下,似在歎息,忽而嚴肅地看向顏溪,“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末將和王妃說的這件事,王妃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是末將說的。”
“當然,信不信在於王妃。”
ps:帶病寫了6k字,忽然覺得身體健康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