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世界仿佛都是繞梁的樂聲,沒有驚天動地纏綿悱惻,卻溫暖而潔白,讓人從頭到腳都是熱熱的。
愣了很久,她才訥訥地吐字:“我,我知道……對不起。”
“不,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就不會認為我在吃那種無聊的悶醋,也不會認為我關心孩子勝過關心你,更不會任性妄為地淋雨傷身。”
“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她急忙伸出三個指頭,一本正經,“我對天發誓,以後要做什麼事情一定會跟你說,絕對不會讓你擔心。”
“西門築,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顏溪可憐兮兮地搖晃著他的胳膊。
“你回去休息吧。”他說。
“怎麼還在生我氣啊?”
“沒有。”
“那為什麼不讓我睡在這裏?”
“身體好了?”他淡淡挑眉。
怕他擔心,她點頭道:“好了。”怕他不信,她加重了語氣,“真的,能走能跳了,打翻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是嗎?那你就待這裏吧。”
慢著,身體好與否跟待在這裏睡覺有什麼關係嗎?顏溪疑惑地皺眉。
直到一片濕熱覆上她的唇時,顏溪才突然明白過來。
“沒說睡覺就一定要做那種事情啊。”她躲開他的親吻,微蹙著眉。
“你讓我抱著你卻不碰你?”他一挑眉梢,“確定不是想折磨我?”
“折磨……有這麼誇張?”
“你嚴重饑餓的時候一盤爆香雞肉放在麵前,卻不讓吃隻能看著,還不是折磨?”
“很抱歉我不吃雞。”而且也不要將她比喻成雞好不好?
“很抱歉我吃。”
“……”
他很強勢地攬住她的腰,對著她的唇就覆上去。
“西門築,我身體不舒服。”她皺眉抗議道。
“不舒服?”他撩起她的頭發,“剛才是誰拍著胸脯保證說身體很好?”
“……”
將她墨發尾端轉了一個圈:“說能走能跳?”
“……”
將她的頭發溫柔撫順:“打翻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
顏溪囧得想把頭埋進地底。
他湊近她雪嫩的耳,玩味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還這麼害羞幹什麼。”
“哪有害羞!”她臉頰泛紅。
“我隻是想睡覺了好嗎!”她不自然地說道,臉頰越來越紅。
他笑了笑,也不和她爭辯,深深的吻撫平她的情緒,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水流一般的長發,帶她進入他的世界。
溫柔的纏綿,搖曳的羅帳。
最動情之際,他發出一聲粗喘,濕熱的吻落在她的額心,伸手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裏。
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而蠱惑地響起:
“記得你說過的,無論怎樣也不會再亂跑。”
他深深索取,她青澀回應。
停歇之後,他將她攬進懷裏。
“不許離開我,知道嗎?”
“知道啦。”她很乖地說道,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懶洋洋地窩在他的懷裏。
外麵電閃雷鳴,他們閑適入眠。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遙遠處一場驚心的風雨正在醞釀,即將以狂風般的姿勢向他們襲來,勢不可擋。
窗外,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