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一直忙碌中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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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看溫度計,那根紅色的柱子降到零下了。

下雪了,雪花小小的,像是去年成都的雪,掉在腦袋上貌似頭皮屑。吃完早飯去一號樓辦理住宿手續。昨天教語法的老太太說要是辦得太晚就不用去上課了。幾個中國的男生一聽就特別高興,所以,今天他們壓根兒就打算打著辦手續的名義不去上課。但是為了我的期末成績,我積極動員了另外兩個女生陪我一起回來上課。

上課的時候瓦列琳娜讓我們說同學們的名字。我就知道那個阿富汗帥哥哥Zobir,其餘的完全不知道。所以當老師問我某某是誰的時候我就隻有傻笑了。不過最後終於搞清了所有人的名字,巴勒斯坦的小朋友叫Molat,另一個不太確定國籍但是會說俄語的人叫Light。而從非洲來的黑人兄弟上了三天課就沒有再來了,可能是跟不上進度吧。

讀音練習時,Zobir不會發“耶”的音,瓦列琳娜折騰了很久看上去已經是失語狀態了,於是我說了句yes!瓦列琳娜就非常高興地拍手不停說молодец(很好)!就這樣Zobir 終於學會了發音。

晚飯做的什錦土豆泥簡直是我來莫斯科以後做得最成功的東西。我的廚藝和我的成績一路飆升著,真是讓人喜悅!

最近時常聽到窗子外有奇怪的聲音,走過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結果今早晨起來去看溫度計的時候才發現,是小麻雀在啄我掛在窗外天然冷凍室的塑料袋,袋子被啄了五六個洞洞。其實裏麵隻有一顆圓白菜和三顆蒜幾根蔥,真是辛苦雀君們了,費那麼大勁也沒撈到什麼好吃的。

在來莫斯科之前我和在英國的同學聊天說,去俄羅斯,人一般都會瘦很多。因為食物不合味、水土不服什麼的。於是他說,那你就在家裏養肥點兒,過去減個十幾二十斤就剛剛好。我也一度考慮過這個建議,但是現在事實說明沒有采納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在莫斯科我每天正餐都吃得比預計的多,而晚上做完功課九點鍾上網的時候嘴巴又閑不住,不吃半包餅幹什麼的就難受得要死。

現在每天最想念的就是中國的食物!

雖然我做的意麵頗受好評,但是一點兒家的味道都沒有。俄羅斯的人好像也不怎麼熱衷於蛋糕的裝飾,所有蛋糕都醜不拉嘰的還賣得都貴,一個六七寸的蛋糕動不動就要兩三百盧布。後來想到廚房裏有烤箱,於是上網瀏覽了一下蛋糕製作食譜。可是要準備的東西太多,還是別折騰了。

周末出去買吃的,又花一大筆錢。雖然媽媽總說,不要省不要省。但是確實覺得花得太快了,要不是記了賬真的會很納悶兒錢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

人總是在矛盾中掙紮啊!

現在一星期裏有三天是老太太的課。老太太真能講,一點到六點中間隻有一次課間休息,回宿舍是又累又餓,寫完作業真的什麼都不想做了。

老太太講課一直都很偏向中國人,以前和中國的學生們坐一起的時候沒怎麼發現,單獨和其他國家的同學坐在一起才知道被冷落有多慘。那個老太太從頭到尾就沒怎麼往左邊看,叫翻書翻到幾頁啊,問問題啊,布置作業啊……全都是對著右邊那六個中國人講的。Molat的俄文英文都不好,導致我幾乎都處於低耗狀態。後來課上到一半回答一個問題的時候,老太太又突然關注起我來,第一個就問 жанр?我當時很想掀桌子,我都不清楚你剛在講什麼!後來終於在對麵同學慢十拍地解說之下明白了問題。

不過,後半天課老太太往左邊看的幾率明顯高了。有一下還專門跑過來講解,可能是不想扼殺平時反應在班裏數一數二現在卻宕機的我吧。

每天上網和媽媽聊天,媽媽每天念得最多的就是吃——吃什麼?怎麼吃?所以後來就給她發了一些圖片過去,是燴牛肉。

總的感覺現在的狀態很像高二時的那段時間,真希望一直就這樣下去。我討厭鬆懈,喜歡每天進教室的時候每個人都麵不改色但卻鉚足勁兒地往前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