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或許是因為聲音太過冷硬,聽上去到像是在命令,安澤一頓,皺起眉頭,心情也有些不佳:“怎麼了?”
沈月蒼已經上了車,沒有說話,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心裏明明隻有宗夏,現在卻被另一個女人抓住了心智。
安澤用力的揉了揉眉心,沒猶豫就應下了,兩個人約在老地方見麵。
沈月蒼剛停好車,就看見安澤的車從對麵開來,他站在車邊安靜的等他,原本焦灼不堪的情緒此時已經微微有些好轉。
安澤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沈月蒼皺皺眉,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就並肩進了酒吧。
接待他們的還是上次的那個經理,笑的諂媚的帶著兩個人進了包廂,送了一些吃的就離開了。
沈月蒼給自己到了杯酒,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也沒有與安澤說話,仰頭就喝了杯子裏的酒。
安澤皺眉看著沈月蒼,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擰著眉苦笑一聲,他們兩個人倒是在同一個地方栽了跟頭。
沈月蒼聽見安澤似笑非笑的聲音,抬起眼皮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安澤像是沒有發現一般,仰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頭頂刺眼的燈光,眼睛酸澀的實在是難受,他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沈月蒼,我有點想她了。”
沈月蒼手上的動作一頓,聽到了安澤的話,也沒有開口問什麼,拇指細細的磨砂著高腳杯,眼神微斂,看不清在想什麼。
想她了,那個她是誰?洛允?還是安小離,他沒有問,他也不想問,過去的事情他實在是不願再想起,現在他的腦子被宗夏和夏夏占滿了。
沒有聽見沈月蒼的聲音,安澤也不介意,他緩緩的閉上眼睛,腦海裏想起那次在機場碰見那個神似洛允的人。
他一直不相信是自己看走眼了,但是事實上,除了“看走眼”這樣的說法外,沒有其他的理由了。
因為誰都知道,洛允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又在難受什麼?”安澤狠狠的甩了甩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抬眸好奇的看向沈月蒼。
其實不問他也知道,最近那個女星和諾詩集團的繼承人打的火熱,想必他就是在煩這個吧?
安澤沉了沉眉眼,見沈月蒼一直不開口,也不再試探什麼,現在他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管他的事情。
兩個人心情都不佳,沉著臉喝夠了酒才各自離開。
夜風清涼,透過大開的窗口灌進來,吹的沈月蒼頓時清醒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將車停在路邊,掏出一支煙,點燃之後夾在指尖,卻沒有抽。
清冷的街道上偶爾才有一輛車開過,沈月蒼眯著眼睛,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快要燃盡的香煙,熄滅後緩緩踩下引擎,車子慢慢的開了出去。
車子開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自己的公寓樓下。
沈月蒼下意識的抬頭看著自己公寓的窗口,窗口還亮著燈,偶爾會有一個人影晃過,沈月蒼緊緊的抿著唇,一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緊了又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公寓的燈忽然黑了,沈月蒼輕輕的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好半響後才離開。
第二天諾帆準時來小區外接宗夏,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宗夏拎著一個大行李箱過來。
他下意識的皺皺眉頭,打開車門朝宗夏走去,走到宗夏的跟前才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我的東西。”宗夏循著諾帆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行李箱,動動唇,卻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沒有再開口,艱難的拎起行李箱就要往車後箱後去。
諾帆見宗夏不願開口,也不再多問,體貼的接過她手中的箱子:“我來。”
然後便輕巧的拎著箱子放進了後備箱,宗夏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抬起下巴指了指車子,抿著唇朝他笑了笑,上了車。
試鏡的地點在公司的接待室,畢竟是諾帆名下的公司,他對這裏倒是很熟悉,兩個人進了公司,宗夏跟在諾帆的身後,忍不住好奇的四處打量,雖然她和諾帆的關係很不錯,但是在工作上,一直都沒有接受過他的幫忙,所以對他的公司並不了解。
聽說這隻是他名下的一個子公司,光是看公司內的裝潢和設計就知道不得了。
“試鏡地點在三樓。”諾帆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聲不吭的宗夏,笑眯眯的朝她說道。
宗夏看著諾帆,眼裏不由得浮起一絲疑惑,諾帆的身份不普通,這個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一直不清楚,他的身份,究竟有多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