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拋下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很冷的,很冷的。”一個人影,模模糊糊,若隱若現,聲音幽怨,隻能勉強看出是一個女孩。
“誰!”易席臉上防備加重。
“是我呀,是薇兒,你不認識我了嗎?”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
“薇,兒。”易席低頭沉思。
很冷,很冷,怎麼辦。
“薇兒!”躺在床上睡覺的易席突然坐起來,臉色蒼白:“是夢,嗬嗬。”
精致的臉龐浮上一絲痛苦,原來,我也可以感覺到冷。
從床上起來,洗漱好,緩緩掀開墨紫色的窗簾,慢慢讓陽光照射進來,終究,隻是掀開了窗簾一角。
淡淡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好一會才發現對麵建起了一棟別墅,勾起嘴角,諷刺的笑了。
別墅下有些建築用的磚塊,這裏本是學院內最寂靜的地方,卻……
“同學,快下來,別那麼想不開啊!”
“對呀,什麼事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啊,有什麼事下來好好說吧。”
還沒有建好的別墅下圍了一群人,別墅上還有個準備跳樓的女同學,死活不讓人靠近她。
她喊著:“不,你們都別勸我了,我隻要見北文學長。”
不遠處,離霖羽三人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動作極盡優雅,高貴。
“喲,這是怎麼了,這麼大動靜。”沈於彥一臉誇張的說道。
“幾位少爺,你們可來了,快勸勸她吧。”一位教師模樣的人著急的說。
離霖羽思考一會:“北文,救她吧。”
莫北文微微皺眉,終究還是走了過去:“但願下次別在這自殺。”
“不會有下次”離霖羽明顯有些不悅了。
廢話,有人在你家自殺,你還能在一邊喊加油?
更何況,以離霖羽這樣的性子,那女生跳樓之後,他都不會住進別墅去了,因為,髒了,他可是有潔癖的。
莫北文走到別墅下,周圍圍觀的人很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北文學長,你記得我嗎?”那女生一見莫北文就異常激動的朝他說道。
莫北文皺皺眉,他怎麼可能會記得。
“我是追過你一年的,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呢。”見他沒回答,女生又說道。
“北文,快回答啊,說記得。”沈於彥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嗯,我記得。”莫北文真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以他淡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記得,別說追了一年,就是真的從這跳下去,也不見得會記住。
“那北文學長,我叫什麼名字?”
靠,沈於彥已經在心裏罵娘了,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眾人無語中,他們也不敢指望莫北文知道她的名字了。
離霖羽煩躁的揉揉眉頭,臉上晦暗不明。
“她叫雅言。”
這聲音,好熟悉,沈於彥和莫北文回頭看去:“易席,你。”
“想救人的話就快點。”易席一臉不耐煩,語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呃,”沈於彥抬頭看,那女生果然一副準備跳下來的姿勢。
莫北文無奈“你叫雅言”
如玉的聲音,女生卻是感動莫北文還記得她,輕顫的說:“學長,你真的還記得我。”
周圍老師見雅言情緒已經有所好轉,就急急忙忙叫人上去把她拉下來了。
“呼”沈於彥鬆了一口氣,看向易席:“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啊”
“她身上有校勳,別在領子上,上麵有名字和班級。”易席說道。
“呃,那你怎麼來了?”沈於彥實在不相信想他這樣的人會樂於助人。
易席淡淡的瞄了一眼身後,離霖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明了。
沈於彥更是暴跳如雷:“靠,沈洛晨,你怎麼在這,不用上課啊!”
“你凶什麼啊,我好心好意找人來幫你們,不領情就算了,哼!”沈洛晨一臉傲嬌,萌萌噠的一小正太。
“你,”
莫北文和離霖羽無奈,對這兩兄弟的相處模式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兄弟鬧著,一個斜眼,看見易席轉身準備走了,沈洛晨那個急啊。
“大哥哥,好歹你也幫過我們,等六天後房子建好了請你來嗨皮。”沈洛晨緊緊拉住易席的手臂,一雙大眼睛盯著他。
離霖羽倒是像看好戲似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很多人都會借著這個機會攀上他們的關係,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易席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