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聞言掀開杯子就想下床,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鑲滿鑽石的婚紗,而婚紗卻因為突如其來的事件沾滿了塵土。
“你要現在過去嗎?”阿凱柔聲詢問,蘇葉使勁的點頭,但此刻她感覺到了一種暈眩的衝擊,這種熟悉的暈眩讓她懊惱:腦震蕩,她又腦震蕩了!
抬手不滿的扶了腦袋,卻發現腦袋上纏著紗布,更發現側腦處的疼痛,立時她想起了昏厥時,那股熱烘烘的東西……
“你倒地的時候撞到了頭,這裏的血管破了,出了些血,所以你不要太激動,更不要舉止過猛,免得你會引來供血不足的休克,知道嗎?”阿凱說著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罩在了蘇葉的肩頭:“你想去看他的話,我推你去!”說著他把一旁的輪椅推了過來,扶了蘇葉坐上,推她出了病房往樓上的手術室去。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等電梯的時候,蘇葉回頭詢問,阿凱搖搖頭:“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隻是據提醒你們的朋友沈瀚宇給警方的口供說,他看到了個疑似鄭艾米的人,推倒了煙花置爆裝置,然後對準了舉行儀式的你們按下了開關,不過到底是不是這樣,還沒確認。”
“那他呢,沈瀚宇呢?”
“在和莫晨露處理善後事宜,畢竟這次傷了不少人,光保鏢就重傷了兩個,有一個現在還在ICU!”阿凱剛說完,電梯來了,他推她入內看著電梯門合上後,蘇葉又問到:“那,那個人呢?抓到了嗎?”
“有人看到那個人跳海了,警方已經實施抓捕,應該會有所收獲的。”阿凱說著有些擔憂的看了蘇葉一眼:“你別想太多!”
蘇葉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
手術室外坐著好幾個人,除了許女士,其他人對於蘇葉來說,都很陌生,但看著他們和許女士想象的臉,不難猜出他們是許家的人。
此刻許女士雙眼紅腫似核桃,雙肩更是不住的抽泣,她緊緊的抓著身邊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男人的胳膊,不住的嘀咕著身邊,而那個男人臉色陰沉,抓著手帕擦拭著許女士的臉。
“媽,晨海怎麼樣了?”輪椅到了跟前,蘇葉立刻開口詢問,許女士抬頭看了蘇葉一眼之後,卻陡然站了起來,抬手就去推蘇葉的輪椅:“你走開,你這個掃把星!沒有你,我兒子好好的,有了你,他就總是受傷!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個兒媳婦,滾!你給我滾!”
“峨嵋!”身邊的年長男子立刻拉了許女士,而這邊,阿凱扶住輪椅後,一個閃身擋在了蘇葉的麵前:“許女士,請注意你的用詞,你現在心情激動,語言激烈我能理解,但是我妹妹也是受害人之一,她現在也很掛念莫晨海的!”
“掛念?我不需要她掛念!”許女士大聲的叫嚷著:“你和我說她是受害人,你問問她,她害了晨海多少次?肋骨受傷,失憶,六年裏跟個行屍走肉的人一樣,現在又害得他在手術室裏接受手臂的肌肉還原和血管拚接!”
“什麼?”蘇葉聞言已經顧不上許女士話語的刺痛,她焦急的看向了阿凱:“肌肉還原?血管拚接?他……”
阿凱轉頭衝蘇葉解釋:“不要怕,他的神經完好,不會有事的,最權威的醫生做手術,他必然可以痊愈的,隻是會花費一些時間……”
“你說的可真輕鬆啊,盧先生!”許女士瞪向了阿凱:“可以痊愈難道就是沒事了嗎?要不是我兒子命大,神經沒有受損,他這條胳膊可就廢了啊!你怎麼能說的那麼輕描淡寫?”許女士說著看向了蘇葉:“是你害他的,是你!”
“夠了,鄭艾米是什麼人和莫晨海是什麼關係,我想許女士應該比我清楚吧?她為什麼會來報複,隻怕還得從你們莫家這裏說起,你怎麼可以把錯處全推到我妹妹身上?”盧德凱一臉的怒色:“雖然她姓蘇,但她是我們盧家人,我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不要仗著你們家的權勢,就在這裏黑白不分的誣陷人!”
“誣陷?”許女士甩開了身邊人的胳膊,衝到了盧德凱身邊一抓輪椅,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臉色發白的蘇葉:“我誣陷你了嗎?你不在的六年裏,鄭艾米根本就沒在出現過,她根本就沒找過晨海,而你,你一回來,她就冒出來了,不但想要偷走我的孫子孫女,現在更害我的晨海在手術室裏!蘇葉,你說,她的報複是衝誰的來的,是晨海還是你?”
“你說她想要偷走……小海和晨晨?”
“對啊,就是她!晨海卻怕你知道會害怕叫我們都瞞著你!可是結果呢!你就是個喪門星,一次次的害晨海受傷!我告訴你蘇葉,我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承認你是我的兒媳婦!現在,我叫你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