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洶湧(二更合一)(3 / 3)

“可也沒一開始就摟摟抱抱的吧!”蘇葉說著昂了腦袋:“我出去了。”

“哎,那個,周末爺爺生日,你花點時間好好看一下有關接待禮儀的,不求你做好,但也別出錯就成了。”莫晨海說著補了一句:“許女士肯定在。”

唉,少奶奶的日子可不好當啊!

蘇葉歎了口氣,拉門出去了。

莫晨海笑著回到了座位上,隨手把那文件夾拿過打開,就看到檢討書三個大字下麵,鬼畫符的亂畫一通,莫晨海無奈的笑了笑,把文件夾合上了。

繼而手邊的外線電話響起,他接了起來:“你好!……哪位?哦,是劇先生啊”莫晨海的話音帶著笑意:“嗯,那錢我看到了,其實你不用如此……嗬嗬,好,那我代爺爺謝謝你了……嗯,劇先生如此誠意,過去的事,自然過去……好,好,那就這樣,再見!”

莫晨海掛下了電話,臉上的笑意卻立時蕩然無存。

劇輕侯用三千八百八十八萬想買一個和解,這無疑是很大的手筆,若是以往,他自然樂意,但是,此刻他不但不樂意,還能感覺到惱怒。因為,如此大的手臂足以證明劇輕侯的做賊心虛,從而更加證實了那天的“意外”是劇勇所為。

他看了下手邊的鬧鍾,不過才是早上的九點三十分,當下按下了內線電話:“斐澤,叫三組精英立刻集合在會議室,你帶人清場,十分鍾後見!”

……

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下樓開會的莫晨海還沒回來,蘇葉刷了幾遍新聞頁麵,也沒看到有關庭審的報道,便愈發的坐不住了,思來想去後,忍不住翻出手機給莫晨海發了一條短信:“還沒忙完嗎?”

很快短信回了過來:“等下斐助理會給你電話,你就借口送東西溜出去,然後去咖啡廳等我,我這邊稍微耽擱一下,弄完後立刻去找你。”

蘇葉把手機才塞進兜裏,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而後熊秘書喊了她,蘇葉立刻過去,同斐澤嗯了幾聲後,去了斐澤的辦公室,隨便抓了一本空的文件夾就跑了出來:“我出去給斐助理送下文件。”

三個秘書目送她離開後,再一次湊在了一起。

……

八樓C座的會議室不算大,隻能容納四十個人而已,但這個會議室的級別卻很高,通常一旦使用,就會有三個保安守著這個不到兩米寬的小門,以保證無人聽門。

此刻斐澤親自帶著兩個保安守在會議室門口五米開外的位置,這使得但凡過往此處的員工都會意識到,今天這裏有十分重要的會議。

屋內,精英們在唇槍舌戰,不斷的衝上去擺弄投影儀,投射出一份又一份的數據,表格,走勢圖,在論證著己方的想法。

莫晨海一言不發的傾聽著,不時的拿出筆在紙上記錄一兩條,而後當大家爭的麵紅耳赤的時候,他抬了手:“行了,我來說兩句。”

激動的精英們立刻歸座,一臉的亢奮。

“你們之間指定的方案我看過,有的思路很好,可行性太低,有的雖然穩妥,但時間軸拉的太長,我知道一天時間叫你們弄出來,實在倉促,所以給你們又寬限了兩天,很顯然你們沒叫我失望,因為就你們剛才的表述看來,這兩天你們都做了很大的工作,所以我表示感謝。那麼現在我綜合一下你們的思路,提出這麼一個構想:由你們三組各自負責一麵,打一套組合拳,怎樣?”

“莫總您的計劃是……”

“A組我會給你們一筆資金,買入一個盛名公司的空殼,而後,發布招商融資計劃,這個計劃由你們去構想,要對劇家有足夠的吸引力,同時,打壓他們,讓他們機會渺茫;B組,分解成五家機構,入場,持一定資金比例,但無力全吞;C組,你們將代表我們莫氏集團介入,與劇家擂台戰。”

“莫總,按照您的構想,您不是希望和劇家在平和狀態下完成嗎?如果您介入,這事劇家還會參與嗎?”

“對啊,他要是不進套怎麼辦?”

“我不出來,他必有顧忌,我隻有站在明處引著他的目光,你們在暗處的才好動作,至於擔心他因我們出現而不參與,那就得看A組做出來的餌了。”莫晨海說著眼裏閃著陰森森光澤:“我要用這套組合拳,讓他劇家自己進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

蘇葉拿著文件夾從電梯出來,便一路低頭想竄出公司,可剛走到門口處,就看到有記者在那裏同客服部的人言語,而要刷卡才能進出的玻璃門外,十幾個記者抱著相機拿著話筒在那裏徘徊。

一看到這個架勢,蘇葉嚇得連忙縮去了一邊。

原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啊!啊,記者真討厭!你們這樣堵門人家怎麼出去啊!

蘇葉心想著四處瞧看,再看到清潔工從逃生門提著垃圾袋回來的時候,她眼裏一閃,立刻貓著腰往逃生門挪去,很快她憑此處離開了公司大樓後,立刻就往路口的咖啡廳而去。

但願莫晨海能快點來,我想看那邊的情況啊,唉,爸爸,你別怕,一切都會順利的,一定會的!

蘇葉心中不斷念叨著走入咖啡廳那個院壩空地,此時停在空地一旁的白色汽車啟動開出,蘇葉卻隻顧低頭念叨根本沒留意,等到她聽到吱的一聲急刹車時,剛剛抬頭,她的腰部就被撞了一下,身子失去重心,自然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去。

不過幸好,這車的速度並不快,疼痛也不是很強烈,蘇葉心叫倒黴的剛要站起來,車裏下來一個人,急急的跑向她,在她剛一抬頭時,手絹已經蓋上了她的口鼻。

“小姐,你沒事吧?”看似關心的聲音,讓蘇葉全身緊繃,帶著墨鏡,帶著口罩以及鴨舌帽的腦袋,讓她還是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隻是她無力抗爭,因為香甜的氣息再次讓她失去了意識。

很快他被這人抱起送上了汽車,繼而汽車開著雙閃急馳而去,在這個有些冷清的後門院壩,隻留下一溜不太清晰的車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