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晟拿著藥快步走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清清和白錦臣相視一笑的樣子,心中的警鈴不斷地拉響,不會在阿笙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清清跟這個偽君子在一起了吧!
也是,女人流產的那段時間,是最脆弱的時候。
似乎是看到白晟,白錦臣的聲音格外的清晰,但是卻帶著他固有的輕柔,“現在你的身子還不能著涼,趕緊進去吧,鬆手。”
果然,似乎是看到白晟,秦清清鬆手,卻沒想到薄笙城握著她的手緊緊的,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量,這個時候,白晟也顧不得許多了,“趕緊的把他弄到房間裏!”
當秦清清隨著薄笙城坐在床頭的時候,看著白晟皺著眉頭,嚴肅的為他重新換紗布,大大的動手術後的傷口,觸目驚心。
卻見白晟拍拍胸脯,“幸好沒有濕透。”
其實並非他早有預料,而是白晟擔心薄笙城瘋起來,什麼都不顧,所以才會在帶他來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保證好,尤其是他的傷口,不能沾水不能受刺激,既然不能保證他不受刺激,最起碼得保證傷口的清潔。
秦清清有些不忍心看,旁邊的白錦臣也沒有見過這種事情麼不過,因著他也是從鬼門關爬出來的,所以到時不怎麼怕這猙獰的傷口,看秦清清樣子的,“不敢看就別看了。”
“就該讓她看看!才知道薄笙城這個白癡做了什麼!”白晟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在整個竹樓中回蕩,秦清清依舊是那種眼神,隻有在看到薄笙城腦袋的時候才會有些變化,就在白晟以為她想問薄笙城的手術之時,卻聽到她輕飄飄的開口,“錦臣,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腦袋開花啊?”
“很有可能。”強忍住笑意,原諒他的幸災樂禍的,薄笙城這個混蛋自找的,若非他及時跟在秦秦身後,現在的秦秦怎麼還會有如此表情,他知道,這個孩子對於秦清清的重要性,也很慶幸,當初自己跟在她的後麵。
不然怎麼還有機會看到這樣的秦清清。
聽到秦清清完全不負責任的話,白晟很想生氣,但是知道她剛剛流產,情緒也不能太起伏,再說了秦清清欺負的又不是他而是薄笙城,自己激動什麼啊,於是乎,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秦清清,“沒救了,你們讓他自生自滅吧。”
說完,竟然真的將手中的繃帶扔掉,一副任由傷口這樣的意思。
秦清清果斷想要掙開薄笙城的手,可是就算是暈倒了,也絕對不放開,偏頭,“錦臣,去廚房拿個刀,反正已經沒救了,就砍掉算了!”
“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白晟沒好氣的重新坐回去!
若是讓薄笙城醒來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惡毒,一定會後悔愛上她,某人惡意的想到,卻聽到秦清清懶洋洋的開口,“彼此彼此、”
一口鮮血噴出來,這個女人什麼意思,還彼此彼此,彼此啥,惡毒,還是女人!
斜剜了一眼白晟,“還不快點,虧你還當醫生,不知道會有細菌嗎!”
“得,說多錯多,小爺啥都不說了。”手上動作麻利,他有豈不知這件事情,不過心中有數,終於收拾好了,深籲一口氣,“如果今天晚上沒有發燒的話,那就沒事。”
不過,白晟沒有告訴她,薄笙城今晚肯定會發燒,本來剛剛動完手術免疫力就不好,現在在淋雨,更不好了!
幫助秦清清給薄笙城換了幹淨的衣服,這才出了她的房間,白錦臣想要進去,卻被白晟攔住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做掙紮了,說實話,我跟秦清清這個丫頭吧,也算是青梅竹馬,她認定的人,就是一輩子,別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你信不信,隻要咱們一不在,丫就擔心的要命了。”
說著,就想要開門去看,卻被白錦臣攔住了,“我信,從來沒想著去破壞,你實在是想太多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晟,敲門,“秦秦,晚餐想要吃些什麼?”
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實在是讓白晟想要炸毛,不過看著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便忍住了,他是能屈能伸!
外麵天色陰沉,倒是讓人以為是已經很晚了,事實上,也不過才是下午四五點鍾,不過倒是正好可以做晚餐,秦清清看著床上的男子,手依舊被他握的緊緊地,也不去掙開了,順勢躺在他的身邊,聽到白錦臣的問話之後,慢慢的開口,“沒有胃口,隨便就好。”
“嗯。”白錦臣應了一聲,瞥了一眼跟屁蟲一樣的白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買飯?”
“買飯。不是你自己做嗎?”白晟有些吃驚,像是白錦臣這樣的男人,難道不應該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嗎!這個時候不是表現自己的最佳時機!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