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清清的手依然放在小腹上,想到那個沒有福分的孩子,薄笙城就一陣恍惚,“孩子?”嗓音幹涸,像是多日沒有飲水的沙漠旅人。
沒有秦清清的日子,他又怎麼會活的好呢?
能夠感覺得出薄笙城的意思,秦清清聲音微頓,“沒了!”
恨恨的推開薄笙城,“若不是你!孩子又怎麼會沒有!”看到秦清清激動地樣子,薄笙城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眼神都沒了往日的深沉,能夠讓人輕易看穿他此時的心情,這是秦清清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愧疚,絕望,噴薄而出,讓她的心髒窒息,捂住小腹,不能激動不能激動,為了孩子。
薄笙城手足無措的樣子,讓秦清清心一揪,尤其是他腦袋上的紗布,刺眼極了,但是卻沒有後退,而是指著車子的方向,“你給我走,立刻馬上!”
轉身,看著立在門口的白錦臣,稍稍停頓,便與他擦肩而過,“錦臣關門!”
白錦臣看著外麵的男子,眸光淡淡,而後聽話的關上門,薄笙城竟然沒有立刻追過去,就連外麵等待的白晟都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剛剛手術完畢,身體虛弱,這麼一頓,現在根本就頭暈的起不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房門關上,白錦臣,雖然是君子,但是作為他的女人,薄笙城能放心才怪,支撐著白晟的身子,就想要敲門,卻在手指落在上麵的時候,停頓了,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門口。
“苦肉計?清清那個小妞可不一定會吃。”白晟看著外麵的天氣,原本幾乎萬裏無雲,忽然飄起小雨,“嘖嘖嘖,連老天都幫你,不過別說,你這個腦袋,幸好我給你上的都是防水的,最好的,不然還真的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雖然心疼薄笙城這個朋友,但是白晟知道,他的固執,偏執比起五年前來,隻會更多不會減輕,秦清清這個女人,就是薄笙城的災難!
不然,傲氣如他,怎麼會被這兒女私情牽絆住,就連剛剛查到的線索都被他推掉,要知道,這些都是他查了多少年的,如今終於有機會,卻因著秦清清的消息,而被他推掉。
就這麼站在門口,等著她的原諒。
裏麵,秦清清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亂了,便再也安靜不下來,不過幸而激動都是裝的,畢竟肚子裏的孩子沒事,白錦臣站在秦清清的門口,沒有說話,還是秦清清開口,“錦臣,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現在她都有些懷疑,這麼騙薄笙城到底對不對,她沒有想別的,孩子流掉完全是一開始莫楚的意思,今天她為什麼會脫口而出在薄笙城的傷口上撒鹽呢,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想不通,難道自己其實也是心狠的。
“秦秦,相信自己。”白錦臣走進房間,坐到他的身邊,聲音溫暖,“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守護你,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都不會改變,所以你可以大膽的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轉眸看著身邊的男子,他帶給自己的從來都是陽光一樣的希望,可是白錦臣可以沒有自己,薄笙城卻不能,深深地知道自己在薄笙城心中的唯一執著,所以秦清清才即便是白錦臣對自己再好,都沒有愛上,說是沒有愛上,倒不如說不敢愛上。
手指下意識的轉著手腕上的珠子,自從薄笙城上次說過之後,她就看到了珠子上的刻字:我渴望一生將你收藏妥善安放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
她是個很普通的女人,自然渴望這樣的愛情,但是卻認定了那個人,就是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