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剛好景郡王府的世子能護送你。”文襄公主點了點頭,送了薛蘭兮出去,看著薛蘭兮和陸長笙進入黑暗之後才回來。
回去的路上,薛蘭兮也沒閑著,畢竟背後的凶手還沒找到。
“仵作說,杜之修是昏迷的時候被杜顏卿殺的,還是清醒時候被杜顏卿殺的了麼?”薛蘭兮問陸長笙。
“清醒的時候,是不是很奇怪?”陸長笙一邊走,一邊跟薛蘭兮說道,“那血濺的非常遠,仵作說,很有可能杜之修臨死之前還跟人搏鬥過。而且,杜顏卿矢口否認自己殺了杜之修。”
“矢口否認?也就是說,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麼?”薛蘭兮疑惑,跟陸長笙確認道。
“對,她說自己進屋之後杜之修就跟發了狂一樣的扒她衣服,她掙紮了沒幾下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杜之修就已經死了,是她自己尖叫,把人給引來的。如果她真的殺人了,偷偷跑了不就行了,誰還能知道她是凶手不成?”陸長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著前麵的院子跟薛蘭兮說道,“姑姑姑父已經換了一個院子,原先的地方保護了起來,看,這就到了。”
薛季言新換的院子距離文襄公主的住所並不遠,顯然是皇上有意特殊照顧。薛蘭兮謝過陸長笙的護送,然後帶著碧心進屋,跟陸氏和薛季言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回到房間重新睡下。
第二天一早,陸長笙又跑了過來,看薛蘭兮真的沒什麼事之後,又開始跟她念叨昨晚的事情。
“今兒個一早,仵作重新檢查杜之修的身體的時候,發現杜之修的手裏抓著一個耳環,查了一夜,終於也算是有些收獲。”陸長笙索性賴著用了個早膳。
見他毫不客氣,陸氏笑了笑,讓人重新拿了碗筷給他。
“先吃飯,查了一晚上,隻怕也沒好好睡覺吧,吃完飯再說這些。”陸氏的本意是讓薛蘭兮和陸長笙好好吃飯,誰知道陸長笙跟愣頭青一樣,愣是不明白,搖了搖頭,一手抓著包子,一手在懷裏掏了半天,掏了張紙出來。
“沒事,我還好,不算辛苦。蘭兮你看,這就是從杜之修手裏扣出來的那個耳環。”
薛蘭兮沒陸長笙那麼邋遢,擦了手,才接了過來仔細看。
那是被畫師重新畫過的耳環,樣子和細節都處理的非常精致,精致到薛蘭兮一眼看過去就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這是誰帶過的。
這個耳環,會不會跟凶手有關?
“且查查吧,說不定跟案件真的相關呢。也說不定就是杜顏卿的。”薛蘭兮見過杜顏卿幾次,卻又想不起來每次杜顏卿帶的是什麼樣的耳環。
“不是杜顏卿的,你是不知道,姨母偏愛純金,帶的杜顏卿也喜歡這種明晃晃的東西。所以,杜顏卿腦袋上的東西,要麼是純金,要麼是純銀。可是這個,雖說東西是金的,卻也鑲嵌了很多寶石和珍珠,不是杜顏卿會喜歡的東西。”雖說不喜歡杜顏卿,可是陸長笙還是很客觀的。
他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事情。
他說的不是沒有可能,杜顏卿最喜歡纏著陸長笙,若是陸長笙見過,那肯定能一眼就認出來。
“那就是跟凶手相關的了。”薛蘭兮頭疼,獵宮裏的女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再加上各家的丫鬟跟宮女,這得查到什麼時候。
陸長笙用過早膳,帶著那張紙出去繼續查案子。這一整天,整個獵宮都人心惶惶的,連打獵都沒了興致。
至於薛蘭兮,猶豫陸氏覺得應驗了她來時的不詳預感,堅決不讓薛蘭兮出門,把她關在屋裏,就差給門上落把鎖了。
被陸氏拘了一日,到了夜間,薛蘭兮也沒能出門,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薛蘭兮便是在自己院子裏,也有陸長笙時不時的來給她知會消息。
入了夜,陸氏擔驚受怕的,生怕再出事,從讓陸長笙幫忙借了幾個金吾衛的人在院子周圍四處巡視,還把薛蘭兮安排到自己的屋裏睡,把薛季言給攆到了兒子那裏,這才算安心。
安安穩穩的休息了之後,整個獵宮也陷入了沉靜。
夜色之下,一個瘦弱的身影躲開了所有人,悄悄的來到了後山。那身影顯然是一個女子,一路磕磕絆絆,走的非常不容易。等到終於到了地方之後,她也不敢大聲喊,隻敢輕聲招呼。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誰家丫鬟來這裏找私會情郎的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