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被撞開,撞到牆麵之後回彈回來,咣咣兩聲,再加上瑪瑙的叫聲,嚇的眾人一抖,狐疑的看著她。
“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了?”祁氏連忙問道,眼神中卻有一絲竊喜。
“回夫人和老夫人,方才奴婢在煎藥,忽然脖子一疼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藥罐子已經不在小廚房,這才連忙衝過來,驚擾了各位主子,還請主子們恕罪。”瑪瑙慌慌張張的跪下,然後焦急萬分的看著薛蘭兮手裏的藥汁,“三小姐,那藥可喂給老太太了?”
“不曾,你倒是說說,為何不能吃。”薛蘭兮放下藥碗,坐在床邊上看著瑪瑙。
“奴婢一直都看著藥罐,打暈奴婢定是為了對藥下手腳,若是老太太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瑪瑙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老太太恕罪,不是奴婢偷懶,而是事發突然,奴婢不防,一醒來就趕緊過來看看這藥罐是不是到了老太太這裏。”
“瑪瑙先別哭,你說說打暈你的是男是女?”薛瑾姝連忙安撫瑪瑙,麵色凝重。
出了這種事,這個屋子裏也沒人笑得出來,陸氏鍾氏,薛家的幾個姐妹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女人,我記得很清楚,那人是個女人。”瑪瑙信誓旦旦,讓人無法懷疑。
“三妹,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薛瑾姝突然衝著薛蘭兮發難,讓人有些意外。
“你憑什麼懷疑就是你三妹幹的?”陸氏不滿,看著薛瑾姝眼睛冒火。
“府中的丫鬟會武功的隻有三妹院子裏的那個素荷,旁人誰還能打暈瑪瑙還不傷她性命?”薛瑾姝冷冷的分析,煞有其事,“三妹,便是祖母平日待你嚴厲一些,你也不該暗中加害祖母。”
“我加害祖母?”薛蘭兮看著薛瑾姝,隻覺得好笑,“祖母剛剛才病,我就加害祖母,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不得了了,你敢害我!”老夫人才不管這些那些,一把抓住薛蘭兮,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高聲喊著讓人報官,“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抓了這個毒婦!”
“是!”李嬤嬤見狀,也從方才的驚慌中回神,看到薛蘭兮被老夫人抓住,連忙手腳麻利的出去叫人報官。
李嬤嬤方才走了兩步,就被人攔住了,一抬頭看到是薛雲煙,頓時不悅,“四小姐莫非跟三小姐是同夥?”
“同夥不敢當,我隻是勸嬤嬤不要忙而已。”薛雲煙攔住了李嬤嬤,轉身看向老夫人,“祖母不用慌,三姐在這個房子裏跑不出去,不如請個大夫來看看這藥裏是不是真的有毒,若是真的有,再治罪三姐也未嚐不可。”
“好,來人,先把薛蘭兮給我看押起來!”老夫人點了點頭,似乎篤定這個藥裏有毒,轉而讓李嬤嬤先去找個大夫過來。
因為老夫人生病,大夫就在院子裏候著,聽說這裏出事,連忙過來查驗。驗了藥汁之後,疑惑的看著老夫人和薛瑾姝問道,“老夫人和二小姐是如何確定這藥裏有毒的?”
“回大夫,我當時雖然昏迷,卻也依稀看到打暈我的人往那藥中加了什麼東西,所以才覺得應該是有人下毒。”瑪瑙信誓旦旦,就差賭咒發誓。
“姑娘可否讓我看下你脖子後麵的傷?”大夫覺得奇怪,說要查驗瑪瑙的傷,瑪瑙走了過去,露出脖子給大夫看。
大夫摸了一下,瑪瑙瑟縮一下,好像真的很疼。看完之後,大夫搖了搖頭道,“姑娘,這個地方按照姑娘所說的程度,應該是直接死掉了才對,不會昏迷還讓你昏昏沉沉見看到人做了什麼。”
薛蘭兮嗤笑一聲,看著瑪瑙道:“素荷是會功夫的,她若是想打暈你,就不會讓你看到自己的身影,更不會讓你看到自己做了什麼。若是不信,可以讓素荷再打一次看看。”
“大夫,我想問一句,這個藥汁裏麵,是不是沒毒?”陸氏並不想聽這麼多廢話,就求大夫的一句沒毒而已。
“沒毒,怎麼可能有毒?不過這個藥也不是我的方子,好像有人在裏麵加了一味當歸,讓藥效更好了一些,旁的便什麼都沒有了。”大夫搖了搖頭,一臉疑惑,“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這是家務事,所以大夫驗完了之後,也就退下,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