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明白陸氏是什麼意思,隻是這樣的情況,薛季言和薛清宴確實不適合參與,於是點了點頭,叮囑她們兩聲便先回了院子。
到了李氏的房間,薛蘭兮果然就看到薛瑾姝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惹得李氏心啊肝啊亂叫。
“給婆婆請安,我們回來了。”大房一家也不理薛瑾姝,陸氏帶著請安之後,就欲走,卻被李氏給叫住了。
“陸氏,你給我站住!”李氏本來就壓了火,看著陸氏要走,當下就叫住他,“你往日在家裏看我不順眼就算了,何苦要對一個孩子下手!女兒節這麼大的事情,你也能縱容薛蘭兮這麼胡來!”
“這話怎麼說?我怎麼有些不明白?”陸氏止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李氏問道,“婆婆,您別是糊塗了吧。”
“呸,你怎麼說話的!”李氏沒想到陸氏如此的不給她情麵,竟然直接說她糊塗,一口啐在地上,拉著薛瑾姝過來,“你瞧瞧,這孩子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教出來的那個好女兒故意給瑾姝使絆子!”
“祖母,這話就不對了吧?”薛蘭兮不忍陸氏一個人被李氏責罵,站出來瞧著薛瑾姝身上的衣服冷笑,“二姐在白天不還拉著五妹說這是五妹搞的鬼麼,怎麼又算到了我的頭上?”
“薛蘭若怎麼會有這個膽子,肯定是你挑唆的!”薛瑾姝哭哭啼啼的將那衣服丟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道,“祖母可得為我做主,您看看這衣服,這得丟了我薛家多大的人啊!”
“瑾姝乖,不要哭,祖母為你做主。”薛瑾姝哭的是把李氏的心肝都給揉碎了,安撫了幾句,就嗬斥薛蘭兮,“還不跪下給你姐姐賠罪!”
“若是我做的,賠罪也無可厚非,可這又不是我做的,為何要我賠罪?”薛蘭兮眉毛一挑,看著李氏說道,“祖母斷案,也有失公允了一些。”
“就算是你做的,你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小蹄子,一向是牙尖嘴利,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說的活的!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不給你二姐賠罪,我就家法伺候了!”李氏嗤笑一聲,根本不給薛蘭兮分辨的機會。
“祖母,此事真的不是三姐所為。今天早上二姐拿了舞衣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到了宮裏,莫名其妙的就破了,我今天一直都跟三姐在一起,並不曾見三姐靠近過二姐。”薛蘭若也難得站出來為薛蘭兮說話,走到李氏跟前,嬌聲說道。
“什麼?你瞎說什麼!”李氏才不會相信薛蘭若,就算薛蘭若在她眼裏比薛蘭兮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卻也比不上自己的親孫女薛瑾姝。
見薛蘭若出來替薛蘭兮說話,李氏眼睛一瞪嗬斥道,“就你聰明!”
“可是,今天在宮裏的時候,二姐還說衣服是我弄壞的,怎麼會來就變成了三姐弄壞的?祖母,由此可見,二姐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弄壞了舞衣,就這麼定罪三姐也太唐突了一些。”薛蘭若越說聲音越小,眼睛一抬,看到李氏要吃了她的樣子,連忙站起身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屋子。
看著薛蘭若出去,李氏才終於又轉頭說起薛蘭兮的事兒:“別以為你們姐妹串通好了就能蒙混過關,告訴你,今日我還就非罰你不可!”
“是麼?”薛蘭兮看著李氏一意孤行,點頭示意了一下碧心,“去把人叫來。”
“你要做什麼?”李氏不滿,卻也沒阻止碧心。
“祖母不給孫兒自證清白的機會,孫兒還是想要自證清白一下。”等著的功夫,薛蘭兮扶著陸氏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一會兒就見折枝和碧心帶了幾個人過來,其中有三房的人,也有自己房裏的幾個丫鬟,甚至還有二房的嬤嬤。
“珍珠,今日你家小姐的舞衣是你保管的是不是?”
“是奴婢。”珍珠小心翼翼的看了薛瑾姝一眼,點頭承認。
“我今天可曾靠近過你?”
“不曾。”珍珠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薛瑾姝一眼,才大膽的恢複薛蘭兮的話。
如此又問了幾個問題,足以證明薛蘭兮的清白。這還不夠,薛蘭兮又問了自家丫鬟,今日自己可帶了利器進宮。丫鬟自然是說沒有,折枝還補了一句。
“老夫人莫不是忘了,別說利器,就是簪子之類的東西鋒利了些,進宮的時候都要被盤問的。”
如此,可見是薛蘭兮並沒有帶利器。
最後,薛蘭兮問李氏身邊的李嬤嬤,“李嬤嬤是宮裏出來的人,不知我可否問嬤嬤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