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怎麼我說我們的狼隊也是洶湧無比的存在,怎麼會被他一個人全部撂倒?要是說沒有人幫他,我才不會相信。”
……
幾個北狄人一邊議論著季君珩,一邊看著踢著腳撥開路上的雜草往前走著。
一共隻有三個人。
季君珩和其他幾個埋伏在一旁的青年,對視了一眼,他做出了一個手勢準備對北狄人出手。
三。
二。
“哎喲!”
一還沒落下,隻聽到一聲悶響。
有個北狄人一腳踢上了運輸糧草的車上。
“這裏有什麼東西?”另一個北狄人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正準備上前查看。
季君珩目光一冷,直接上前扭斷了準備靠近的人的脖子。
他一出手,幾個青年也紛紛按耐不住自己,直接跟在季君珩身後將兩個北狄人先後致死。
但動靜沒有把握住,最後一個北狄人死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讓眾人連叫不妙。
“快走,這裏待不了了!”
季君珩一聲令下,幾個人拖著糧草直接往貓兒穀衝去。
狼群被他們的聲音吸引了過來,遠處可以看到陣陣草動的痕跡在不斷朝著他們靠近。
人的潛力在遇到險境的時候是無窮的。
就在狼群已經一隻隻從草叢裏麵衝了出來,齜牙咧嘴地朝著他們跑去,而這時季君衍等人也看到了和貓兒穀連接的山洞的影子。
“加油,隻要進了前麵的山洞裏麵,我們就安全了!”
“衝啊!”
……
明明隻有十個人,卻硬生生呼出了上百人的氣勢。
原本按照季君珩的命令提前在貓兒穀的山洞裏埋伏好的周樹等人,聽到了他們的呼聲,一個接著一個地朝著洞口望去。
看著他們在向這裏飛奔而來,而他們身後又緊跟著上百匹狼的身影,不禁都紛紛為他們的安危捏了把汗。
半個時辰,有時候過得極慢,有時候又不過眨眼一瞬的功夫。
“侯爺在嗎?”
原本給季宵解藥的那名士兵,此時居然毫無顧忌地直接來到了季君衍住的地方的門口,敲門詢問。
季宵聽著他的聲音,心裏便是一陣怒火,一把掀開了門走了出去。
“你怎麼回事,我都跟你說了要你聲音小一點,侯爺還在休息,你是聽不見還是耳朵聾了?”
就在季宵走出的瞬間,眼尖的薛蘭兮看到在門關上之前外麵的景象。
好幾處的暗地裏都站著一排一排地人,紛紛伸著頭朝著他們這裏看來,眼裏滿是慎重,甚至有些人手裏還提著武器,看上去已經做好了時刻準備出戰了。
他們如此不加掩飾,一點都沒有遮掩自己的行徑,就連怒火中燒的季宵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臉色直接冷了下來,眸色淩冽,“你們現在準備幹什麼?難不成你要趁著侯爺病重,造反嗎?”
“怎麼會?您誤會了,大家夥這不過是都在換侯爺的身體情況罷了,您說侯爺身中劇毒了,直接被帶到這裏麵休息,如今我還特意來給侯爺送了可以解開萬毒的解藥,您也沒有告訴我們侯爺現在的具體情況究竟如何,您說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為首敲門的人仿佛是他們那些人的主心骨,見他舔著笑臉對季宵一本正經地胡謅,大家都紛紛悄無聲息地從暗處走了出來,將季宵團團圍住,麵上都很是不善。
“你們先稍安勿躁。”
薛蘭兮在裏麵聽著外麵的動靜愈發有些不對勁,連忙從裏麵走出來打著暖場,“我知道大家都十分擔心侯爺的身子,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一點都急不得的,侯爺如今還在病重之中,需要好好休息,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侯爺已經休息的夠久了,你們兩人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讓侯爺出來見我們,究竟是侯爺真的身體不適需要休息,還是如今侯爺已經遭遇不測,而你們還在藏著掖著,不願意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兄弟夥?”
這時,人群裏有一個身形瘦弱,眼睛卻賊溜賊溜的男人在裏麵揚聲質問道。
薛蘭兮的目光直接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微微眯起了眼,“我都說了侯爺隻是身中劇毒需要休息,你們又是從哪裏得知侯爺已經不測的?還是說,真正想讓侯爺遭遇不測的人,正是你們這些‘兄弟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