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生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有些事兒看似壞事實則也是好事。”
薛蘭兮聽到季衍生如此說,心下|明白,季衍生是準備放手,不在理會這些事情的恩恩怨怨。
“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揭開這件事情的真相麼?或者你以為這是個好事兒,但實際上不過是你不願意將自己置身於這種潛在的危險之中,能夠告訴我,什麼人會讓如今貴為侯爺的你都感覺害怕麼?”
薛蘭兮的話語淩冽又直穿人心,她似乎有一雙敏銳的眼睛,能夠看穿一切,多年來這季衍生都已修仙拜佛為借口,想要迷惑大家的實現,那麼他肯定是因為知道了太多,怕惹上殺身之禍。
“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這件事情就當過去了,對君見對所有人,都好。”季衍生無可奈何的陣陣歎息,他明白,這位能夠在皇宮之中如此膽大包天,當今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
季衍生揮了揮手,且表示自己乏了,她想問的,他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辭別了季衍生,薛蘭兮回到自家小院裏,躺在蘭藤編製而成的躺椅上,看天上雲卷雲舒,冷風蕭瑟而過一片落葉落下,不偏不倚正落在薛蘭兮的手掌中。
“已經秋後了……”薛蘭兮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不安。
“小姐,老爺來了。”折枝說完,折枝默默的將一件錦繡披風蓋在薛蘭兮的身上。她知道自己主子身體不好,還偏偏事情裝的太多,如果不注意恐怕又是大病一場。
薛蘭兮聽聞薛季言來了,立刻起身請安。
“看爹爹眉頭緊鎖,似有煩心之事,可否說來讓女兒為你分擔解憂。”薛蘭兮一邊說,一邊與薛季言往大廳裏去。折枝則已經退下去準備茶點。
“欸!你可知現在什麼季節?”薛季言歎了口氣,接過折枝遞上的茶,用茶蓋輕輕撥開茶葉,芬芳四溢。
“如今已是秋後,在過一個月便是冬季。”薛蘭兮仔細想了想,她大概今天也隱約感覺到一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我擔心北境糧草怕是不足,可如今都沒有任何兵書傳回,這可如何是好。”薛季言將自己的擔憂,全都說了出來,他實在是不知道找和人共同商議此事,但他也不敢擅自揣度。
薛蘭兮細細思考了一會兒,發現先這件事情十分怪異,一定是那個環節出了岔子,按理說,大軍帶去的糧草怕是支撐不過秋後,而從帝都到北境押送軍糧也得一個多月才能到,包括清點,卸載……。
如果說此時北境的軍隊糧草不足,又是為何沒有上報朝廷……
“父親可曾像同僚打談過北境的消息,又或者多少聽過些什麼消息?”薛蘭兮靜候問道。
“你可知,北境一戰,關乎國本,我實在是擔心會出了岔子,奈何我一屆文官,又不便與他人交往過密,以防落人口舌,諸多不便。”
薛蘭兮聽懂了薛季言的話,當下心裏立刻明白,他是想要讓自己去尋個人幫忙,能處理到這件事情,必定位高權重,心下|明了。
薛蘭兮說到“父親待我此刻去找靖王相談,告知靖王後,我們在做商議。”
薛蘭兮說完,立刻命人被轎朝著靖王府前去。
“蘭兮,你怎麼想著來我靖王府溜達了。”
靖王此刻手中一柄利劍耍的虎虎生威,看見薛蘭兮之後,將手中的劍往腰間一收。
“靖王真是好風彩好武藝。”薛蘭兮笑眯眯的對著靖王就是一頓誇讚。
“今日你來,怕不是隻想來誇我兩句吧,有什麼事兒直說。”靖王被薛蘭兮這麼一誇,心情不由得十分舒暢。
“這事情關乎國本,並且有關北境,希望王爺聽我一言,如今算算日期,北境糧草現在恐怕已經支撐不到冬天,而朝廷卻遲遲沒有收到軍報。恐怕是哪兒出了岔子,希望靖王能夠出手相助,這百萬將士和天下黎明的安危就寄托於你。”
薛蘭兮說完,上前一步,有些激動的與靖王直視,十三年前,靖王是最受寵愛的皇子,而卻因為她家之事,被牽扯連累,實際上,薛蘭兮覺得自己虧欠了靖王。
“你,好怎麼突然生分了。”靖王看著眼前激動的扯住他袖子的薛蘭兮,不知不覺會讓他想起那個屁顛屁顛在他身後叫他麟哥哥的小女孩。隻是斯人已去,一切不過是水月境花。
薛蘭兮笑了笑,看著現在的賀仲麟道,“我若還像小時候一樣,雲溪郡主隻怕要來打死我了。雖說我們是表兄妹,但是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