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蘭兮護著,陸氏是一點虧都吃不上的。
“那就勞煩小姐了,我去請老爺和老太爺回來主持公道。”陶嬤嬤也是個通透的,知道要鎮壓李氏,還得薛老爺子出馬。
目送著陶嬤嬤去了,薛蘭兮提了裙擺進屋,李氏正在那裏張口漫天要價。
“薛清虞不過是個閑散官員,薛清宴卻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定是薛清宴得罪了什麼人,才讓薛清虞也惹上官司,才落了今天的結果。大夫說了,我的孫兒情況不好,陸蘊芝你給我等著,若是我孫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放過你!”李氏氣的臉色發白,指著躺在床上的陸氏叫罵。
“祖母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說清虞兄長是被我兄長連累的,難道昨夜也是我兄長冤魂勾引了清虞兄長出去尋|歡作樂?”薛蘭兮一進門,看著李氏冷笑,“還是說,三房如今已經破落到任何一個借口都能出來打秋風了。”
“什麼打秋風,你一個小孩子家知道什麼!你來的剛好,勸勸你娘,趁著薛清虞現在還有救,趕緊拿了一千兩銀子出來給他治病,不然我定不會饒了你們一家!”李氏見薛蘭兮進來,連忙指揮她去拿錢。
“一千兩?”薛蘭兮氣消了,一千兩銀子就算是買薛清虞重新投胎一次也夠了,李氏還真敢要。
“怎麼你嫌多?這還沒算上以後若是你兄長癱瘓在床的醫藥和小廝仆役的銀錢呢,你先拿一千兩來給你兄長治傷!”李氏見薛蘭兮臉色變了,瞬間先聲奪人,“你一個外嫁的女兒不顧著家裏就算了,還害的家裏的人死的死殘的殘,你就是個喪門星!”
“一千兩銀子倒不是什麼大數,隻是兄長這傷委實蹊蹺。若是兄長是在外麵好好的被人敲了悶棍,那我們出錢也無所謂。可是兄長是從花街柳巷抬出來的,是不是因為跟人爭粉頭被人打成了都不好說。祖母,你為何香的臭的都要往我們大房頭上扣!”
薛蘭兮變了臉,冷冷的看著李氏和屋裏站著的一幫婆子。
李嬤嬤見事態鬧的越來越不好看,隻好出來做個好人,“7姑娘消消氣,老夫人也是擔心孫子。您也看到了,如今薛家一共就兩個嫡子,你自己的親哥哥沒了,還得指望這個堂哥不是?以後你在婆家,還得娘家兄長撐腰才是正經。”
“我在婆家的事情就不勞煩嬤嬤操心了,隻求娘家的兄長別給我添亂就行。想讓我們大房拿錢?可以!將打了薛清虞的人叫來,讓他親口說是被我兄長帶累的就行!否則,想讓我們大房出一文錢都不可能!”
薛蘭兮一個字都懶得跟李氏這幫人說,直接讓素荷帶著從衛陵侯府帶來的幾個丫頭連推帶趕的把人給送了出去。
等屋子裏清靜了之後,薛蘭兮直接讓人關了門,說陸氏被這麼一吵又病重了,以後誰都不見,便是李氏來了也沒有婆婆把媳婦往死路上逼的道理。
“唉,他們這是欺負我們大房以後都沒人了。”陸氏擦了擦眼角,苦笑著說道。
“哥哥雖然沒有成親,可是卻可以過繼一個孩子給哥哥。”薛蘭兮笑了笑,拍著陸氏的手說道,“娘,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好歹以後能給哥哥上柱香不是麼?”
陸氏的身子骨一直很好,這次會這麼久的原因就是心病。薛蘭兮知道從哪裏下藥,不過是沒挑到好時候而已。
陸氏一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李氏鬧了一場沒得到好處,回了屋子之後氣不過,見祁氏還沒醒,又見薛清虞疼的隻能啊啊慘叫,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又哭了一鼻子。
等到第二日,李氏帶著祁氏一起來闖大房的院子,誰知在門口剛好撞到前來的薛老爺子。
昨日陶嬤嬤將事情的始末已經告訴了薛老爺子,薛老爺子聽完之後也覺得李氏太過分,卻也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早聽說李氏來了大房的院子就趕了過來。
“弟弟屍骨未寒,兄長就去眠花宿柳成何體統!便是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也是咎由自取!你身為長輩不知道自省,還出來禍亂晚輩,簡直不可理喻!”薛老爺子看著李氏哭腫了眼睛非常厭惡。
他早就知道薛清虞是個什麼德行,也知道李氏對三房的驕縱。不過到底三房才是李氏親生,他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李氏卻不聞不問的將所有錯誤歸結到大房身上讓他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