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一聽,頓時大怒,拉著祁氏就要說道幾分:“你說我家姑娘行為不檢點可有證據?否則今日我們可不能善罷甘休!往日你做了什麼,,我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今日你如此做法,就是要往薛家的門楣之上潑髒水。你如此行事,可將父母高堂放在眼裏,可將薛家列祖列宗放在眼裏!”
鍾氏氣的渾身發抖,祁氏見,鍾氏如此生氣,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冷笑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見宋家姑姑笑眯眯的開了口。
“這是三房的嬸嬸吧?我聽聞那日還是你家姑娘撒了自家姐妹自己逃命,才讓我們家的兒子能夠有機會英雄救美,促成良緣。此番前來還沒有感謝你們,你們便如此的盛情,實在是讓我們無言以對。”
“但是,做人應當有幾分自知之明,我們宋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自然是高攀不起你們家的小姐。反倒是雲煙姑娘非常得我嫂子的眼,隻見過一次畫像便過目不忘,每日念叨著什麼時候才能迎娶過門,成為我宋家長房長媳,宋行漠是我宋家長房長子,承載了宋家太多希望,也得是雲煙這樣的,才能是是我宋家唯一良配。”
此話有些打臉,若是說白一些,就是說你祁氏姑娘究竟做了什麼,我們宋家非常清楚,在這裏搬弄是非,並不是什麼非常明智的選擇,你就是說破天我們要的還是那雲煙姑娘,
祁氏沒臉,冷哼一聲,坐回原處不再說話,鍾氏笑眯眯的拉著宋家姑姑繼續說家常,薛老爺子看著這一房和睦的樣子,又覺得宋家確實如他所想的一般明禮便也放下心來,隻是,看著祁氏的樣子,沉了沉心,帶著李氏直接回去。
大廳裏沒了長輩,氣氛頓時活絡起來,宋行漠和薛雲煙許久不見,尋了個由頭,悄悄躲在一起說話。大廳裏人若是都散去,沒有陪客實在失禮,所以薛蘭兮和母親便留下來陪著宋家姑姑一起閑聊,說些江南的風俗和京城的不同。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通傳說是豫王側妃來了,眾人大驚,還以為豫王真的來了,連忙起身準備迎接。誰知進門的竟然是薛蘭若,眾人看著她趾高氣昂的進來,有些不屑,沒好氣地又重新坐了下來。
尤其是陸氏,就跟沒看見似的,該做什麼做什麼,連吩咐丫鬟上茶都沒有。
宋家姑姑也知道一些關於薛家的事情,也沒有說什麼,沒有行禮,跟著鍾氏一起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
薛蘭若一見這樣的場景,覺得有些失了麵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是宋家給雲煙姐姐下聘的日子,我特意回來給姐姐添妝,來晚了一會兒,嬸嬸別怪罪。”
“江南女子都是繡活好手,我聽聞花能引蝶可是真的?”鍾氏跟沒聽見似的,拉著宋家姑姑說話。
宋家姑姑含笑點頭,卻也說道:“自然不盡然是,否則多少繡娘便要沒了飯碗?比如說我吧,自小拿不了繡花針,母親也沒強求過什麼。”
“我今兒個回來,給了姐姐帶回來了一套兒黃金頭麵,還望妹妹不要嫌棄。”若是兩三年前,薛蘭若在薛家遇到這樣的局麵隻怕頓時就要生氣。可是,在豫王府幾年,薛蘭兮也學乖了,知道薛家的人不能得罪,連忙繼續陪著笑臉對著鍾氏說道。
鍾氏笑了笑,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收了東西便自顧自的又跟宋家姑姑說話,好像並不是非常在意一般。
薛蘭若無奈,轉頭看陸氏和薛蘭兮在一旁淺笑,眼神卻也隻看向鍾氏和宋家姑母,她無可奈何之下隻好轉而去向尋找自己的爹。
然而薛季言也並不是非常想要看到這個女兒,見麵之後直接問她:“你回來做什麼?”
薛蘭若愣了愣,瞬間淚如泉湧,哭哭啼啼的說道:“都這麼長時間了,爹爹難道還在生女兒的氣麼?”
若是往年,薛蘭若還沒嫁人的時候,她是家中幺女,薛季言也是捧在手心裏的。若是她這麼苦,薛季言隻怕是要星星要月亮都會給。
可是今日,薛季言隻說了一句話。
“當時你出門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薛家已經沒有你這個女兒,你既然已經執意要嫁給豫王,那就隻能當自己沒有娘家。今日你回來,還號稱自己是豫王側妃,如此行事實在是打我薛家臉麵,我如何能夠不生氣!”
薛蘭若見狀,想要給自己解釋一番,可薛季言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