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珩頓時急了,扒了半天窗戶,也沒能扒開,隻好悻悻的回去。
第二日,季君珩依照約定來了定北王府,跟定北王妃告了罪之後問起昨日的事情。
得知始末之後,季君珩皺了皺眉說道:“駱氏是個什麼態度?”
“靖國公夫人跟那芸彤好像真的不認識,就是這個我才覺得奇怪。”定北王妃昨日就是想問是不是薛蘭兮暗中做了什麼,所以才留了季君珩問話。
誰知道,審問完芸彤之後,季君珩竟然走了。
回味了一下昨日發生的事情,季君珩幹幹一笑,“這個未必就是蘭兮做的,駱氏這個人在京城左右逢迎,卻也動機不明。王妃還是多加提防的好。”
“嗯,我知道了。”定北王妃昨日被薛蘭兮提起,也是後怕一片。這幾日,她命人將家中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恨不得每個轉頭縫都翻過來看看下麵有沒有什麼。
在清理了一遍之後確認沒有東西,這才算鬆了口氣。
“你這個媳婦是個通透的,如此我也放心了。”說到這個,定北王妃就鬆了口氣。在沙場上拚命從來都不是最凶險的,最凶險的就是應付這些身後射來的暗箭。
“姐姐去的早,我原本想著你這媳婦才十四五歲,還是個孩子,你怕是要勞累許多,如今看來,這丫頭倒是有些少年老成之態。”
定北王妃說起薛蘭兮,眼角也是帶笑。
“薛家大房不都是老氣橫秋的?”定北王妃是自己親姨母,許多時候跟自己母親沒什麼兩樣,所以季君珩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你這猢猻,當心你嶽丈聽見!”見他還真敢打趣自己嶽丈一家,定北王妃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先不說你嶽丈,先說說容王的事情。你可知道他們最近的動靜?”
“約莫已經準備要將東西送到禦前了吧。”季君珩倒是不在意,他先前得知容王要對定北王下手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我聽說,查案的禦史已經回來了?”容王妃的心也忍不住提了起來,若是容王出事,他設計的那些圈套自然可信度降低很多。可若是容王沒事兒,有事兒的就要是他們了。
“是,查問了之後說都是下麵的門人幹的,處置了幾個門人之後,容王府隻怕要風平浪靜了。”季君珩冷笑,揣著手看著麵前的地板,“哪兒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我聽王爺說,你沒能將那些假證據替換下來,可否需要我們幫忙?”定北王妃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三人言成虎,若是那些假東西放到了禦前,他們這些忠臣良將為了證明清白怕是要跑斷腿了。
“姨母的意思是,強攻?”季君珩看著定北王妃的臉覺得好笑,“那可是皇子府邸,便是強攻皇子府邸這一項罪責就能將我們一網打盡。”
“那你說怎麼辦!”定北王妃有些坐不住,看著這個外甥忽然想抽劍出來揍他。
“換了假證據也不保險,誰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發現證據被掉包。所以,我們不如在他們要入宮上奏的時候將東西換了。此事,王妃還真幫得上忙。”季君珩雖說在禦前有眼線,但是誰都不如定北王妃在禦前的眼線還用。
定北王妃一聽,連忙應了,“我知道,我今天就進宮找太後說明此事。”
此事安排妥當,季君珩又回去繼續哄媳婦。
去容王封地查案的禦史將案情奏報之後沒多久,容王果然派了一群禦史到皇上跟前上奏,說定北王在北方一帶強占民田,壓榨勞工,虐殺士兵。
“簡直胡言亂語!”蕭康帝看完奏折,毫不客氣的將那奏折丟到了諫言禦史的臉上,“皇弟自成年開始鎮守邊關,這麼些年,邊關從無戰事,你們如此胡言亂語,簡直是要寒天下將士的心!”
“皇上息怒,非我等要寒天下將士的心,而是定北王行事實在乖覺,若非有傷兵掙紮著回了京城到了禦史台,我們也不敢相信!”說著,那禦史眼睛就紅了,顫抖著聲音跟蕭康帝說道。
“皇上,那傷兵親口所說,定北王在北方駐紮的時候驅使當地百姓開墾農田用於耕作,卻從不給那些百姓工錢。在農田開墾出來之後,用極高的月租租給那些百姓,擾的邊關百姓苦不堪言。不僅如此,這些年邊關發生騷亂,每次回來的傷兵都被他暗中處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若不是有個傷兵暗中逃脫,隻怕我們誰都想不到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居然是皇上的親弟弟做下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