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這,題麵上說要作詩一首,可說了非得作的猶如考狀元一樣?”薛蘭兮見這邊似乎有變故,不知何時偷偷過來了。
她來的時候,就見了季君珩在寫字,趁著他寫字的功夫看了題麵也就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這個倒是沒有,可是這詩有點粗陋啊。”禮部官員都是文官,自然是詩書滿腹,看不上這種小兒一樣的詩作。
“粗陋難道就不是詩了?”季君珩抖了抖手中的紙,冷哼一聲看著那官員。
“額,是詩。”便是那詩確實不如狀元們做得好,卻也是實打實的七言律詩。
“可是寫的元宵?”薛蘭兮追問,看的那官員更加無奈。
“是元宵。”
“那你為何不給我們燈。”季君珩抱著胳膊,臉色沉了下來。
禮部官員左思右想,覺得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一邊搖頭歎氣,一邊讓人把那燈王取了過來。
就在燈王即將遞到薛蘭兮手上的時候,突然飛出來的一個鞭子,啪的一下打碎了那個燈王。
薛蘭兮嚇了一跳,手一鬆,看著琉璃的燈罩呼呼啦啦碎了一地頓時非常不滿。
順著鞭子看了過去,卻見百姓們早就躲得遠遠的,給鞭子的主人讓了一個極大的位置出來。
“嫻玳郡主這是何意?”季君珩不滿,看著嫻玳郡主誌得意滿的收鞭子。
“沒什麼意思,我覺得這個燈不該給你。”嫻玳郡主收了鞭子,哼哼了兩聲,然後看著禮部那個官員說道,“你這個人,徇私枉法,等開了朝,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哪裏徇私枉法了?怎麼,郡主的法度便是自己的喜好不成。”季君珩把薛蘭兮擋在身後,不滿的看著前來攪局的嫻玳郡主。
原本那燈就要能博美人一笑了,誰知這一鞭子下去,薛蘭兮指不定怎麼惱恨呢。
“若下官真的徇私枉法,這裏這麼多百姓看著,自然會有人出來指責。郡主殿下在神武門廣場帶了武器,似乎才是真正的罔顧法紀。”禮部官員做了幾十年,自然是知道皇上是什麼性子的,看到了嫻玳郡主手中的鞭子之後,就默默的提醒了一句。
“關你屁事!”嫻玳郡主一聽,連忙把鞭子收起來。她是皇親,怎麼會不知道在神武門帶武器要怎麼懲罰?
有法規定,神武門帶武器,杖五十,徒三年。
“收也沒用,今兒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薛蘭兮冷哼一聲,從季君珩的身後看向嫻玳郡主,“走吧,咱們回家。”
方才薛蘭兮還喜笑顏開,這會兒薛蘭兮便沒了笑容。季君珩有些不滿,卻見薛蘭兮已經轉身走了,隻好連忙跟上。嫻玳郡主怎麼可能允許他們二人就這麼走了,連忙追了上去,拉住了季君珩。
“你還要做什麼!”季君珩一把甩開嫻玳郡主的手,“男女授受不親,我如今也是有婦之夫,還請郡主自重。”
他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就不待見嫻玳郡主,如今是有婦之夫自然更應該保持距離。嫻玳郡主偏生不不讓季君珩如意,非得拽著季君珩去路邊說話,“今兒個好不容易看到你,也算是緣分,你便是跟我說兩句話也行啊。”
“沒興趣,走開。”季君珩又一次甩開嫻玳郡主的手,卻見薛蘭兮已經隱入人流之中。他連忙招呼季宵去守著,自己卻又被嫻玳郡主給捉住。
“你那媳婦簡直不可理喻,自己不喜歡,還不許別人惦記了!”都是女人,嫻玳郡主怎麼看不出來薛蘭兮並不怎麼喜歡季君珩,卻也不滿意薛蘭兮霸占著季君珩不放的事情。
“誰說她不喜歡我的。”季君珩終於失去了所有耐性,一把將嫻玳郡主推開,“她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不成?郡主若是饑渴難耐,我可以尋個小倌館好好此後郡主。”
季君珩常年廝混沙場,自帶一股殺伐之氣,嫻玳郡主被拉下臉來的季君珩嚇了一跳,頓時不敢上前。可是她又不甘心,看著季君珩呐呐說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對你都沒有意思。還請郡主自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季君珩直接轉身,看也不看嫻玳郡主一眼,縱身跳上路邊店鋪的屋頂朝著薛蘭兮離開的方向追去。
看著季君珩就這麼毫無留戀的離開,嫻玳郡主氣的跺腳卻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