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不丁誇了的薛雲煙,又一次紅了臉,坐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年紀小,你別打趣她了。”見薛雲煙紅了臉,薛蘭兮有些護短。
“好啊好啊,我不打趣他。明明是你先說她是仙女的,怎麼,你有姐妹護著,欺負我這個姐妹少的?”文襄公主氣呼呼的嘟了嘟嘴,顯然是有些不滿。
不過確實比起薛家眾人來,文襄公主的姐妹單薄了一些。皇上隻有一個公主,其他的宗親又隻有表姐妹,往日不住在宮裏,生分了很多。
這邊鬧著,薛瑾姝卻有些看不過去,她都已經在這裏坐了這麼久,方才也跟公主搭話那麼多次,公主卻好像全然忘了她似的,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而且,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公主把她當做高等一點的下人來對待的樣子。
“公主恕罪,我房中還有事兒,我就先行告退了。”最終,薛瑾姝忍無可忍,提出了要走的想法。
“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了。”文襄公主竟然絲毫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讓薛瑾姝出去。
原本以為,文襄公主還會做一些表麵上的功夫,卻沒想,竟然連表麵功夫都不給,直接把他給攆出去了。
氣結了一下,薛瑾姝匆匆行了禮就轉頭走了。
等她走了,文襄公主重重的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道,“可算是走了,不知道為何,我一看到她就煩。來來來,她走的剛好,我從宮裏拿了好玩的給你們。”
一會兒功夫,三個人就混熟了,用過午膳,薛蘭兮和薛雲煙送了文襄公主出去,回房的路上相視一笑,心也定了下來。
皇上和文襄公主不追究這件事,旁人就是再想掀起什麼風浪也難。
因為文襄公主的表態,薛雲煙的婚事也不著急了。原本是擔心遲則生變,想要盡快完婚,可是宋家本家在江南,一來一往的耗時很長。沒有公婆參與的婚禮,實在是不太像樣子,勢必要留下遺憾的。可是,現在文襄公主來了,倒也不急了,可以慢慢操辦。
宋行漠和薛雲煙的事兒鬧的挺大,京城百姓都知道了狀元郎為了薛家小姐寧願不做官的事兒了。有些好事兒的,竟然還編排了話本子出來說書。
不過,不知道是礙於宋家還是薛家的勢力,大部分都是誇獎二人真性情,旁的聲音倒也沒有,所以也沒人去管。便是宋行漠聽見了,有時候還會打賞一二。
薛蘭若在豫王府裏也聽說了這些事情,不過她沒空搭理這事兒。自從年前薛家突然送了節禮過來,豫王好像又想起了她一樣,除夕夜竟然叫了她和其他幾個侍妾一起到跟前守歲。
過了初三,拜完了年,豫王在府裏沒事兒,還留下來跟薛蘭若說過話,留宿過薛蘭若的院子。
甚至看薛蘭若的院子裏人太少,還把管事的給叫過來罵了一頓,重新安排了人伺候。
眼見著自己一天比一天得寵,薛蘭若的尾巴快翹上了天。
不過,薛蘭若高興,桃朱卻高興不起來。她那日從薛蘭兮的房裏出來的時候得了一匣子的珠寶首飾,本想留著在手裏,回頭尋個機會變賣了之後留著當嫁妝的。誰知道,薛蘭若不知道怎麼給翻了出來,威逼利誘她必須交出來,否則就把她攆出去。
桃朱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可是又想到父母在薛家,便是走了,薛蘭若回去告狀,父母也落不了什麼好,便隻好忍了下來,並且將那匣子給了薛蘭若。
薛蘭若就是憑借著這盒首飾,讓豫王以為薛家的態度有所緩和。
“小姐,管事傳話來說,豫王今天晚上還是宿在咱們這。”桃朱抹去了眼淚,過來跟薛蘭若傳報。
“真的?”薛蘭若一喜,連忙讓桃朱去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這大冷天的,燒水洗澡需要不少炭火,可是薛蘭若不在乎。不過如此行事,也惹了旁邊幾個院子的人不滿,看她如此囂張,暗自在屋裏紮小人的,偷偷摸摸的挖牆腳的都有。
到了夜間,果然如桃朱所通傳的,豫王真的來了這裏,薛蘭若喜滋滋的靠在樓上看著豫王進門,飛快的跑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笑,好像以前的事情都可以隨風散了一樣。
一眨眼就到了三月,蕭康帝下令春獵,京中貴人們也要開始準備起來。薛蘭兮的身子大好,陸氏也替她準備了騎裝。就在這個時候,孟今溪求見了薛蘭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