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一位白衣少女站在新立好的墳塚邊,眼中的光華被無邊哀色取代。夏日炎炎,隨著太陽的攀升愈加炎熱,女孩不知,一直如斯。
她立在寫著:祖母陸添堯之墓前,久久不語。未時,灼熱的日光炙烤大地,湖氣攀升,漸漸消失。少女執著,不顧左右,毅然守著小小孤墳。這裏埋著她這五年相處的親人,也埋了她五年無憂的時光。地方依舊,景色如故,可那可敬的老者卻已不在。
思來故去,惜紜決定等得婆婆七七過後出穀,婆婆對她庇護及深。她給自己的不盡然全是嚴師之感,亦有朋友之義。師者,傳道授業;朋友者,保駕護航。
而她,卻救不了她愛護的婆婆。當年她一無所有時救不了小錦村善良的村民和自己的母親;今天,自己一身絕技,然她的醫術救不了自己親近之人。
終究是天意啊!她不禁恨起天來,齒間的撞擊聲“咯咯”傳來。她恨蒼天無情,她望著灰暗的上蒼喊道:“老天是吧!你好生之德嗎?你也隻是欲望之物,哈哈哈……”
“我。定將這大盛天地翻覆,看你如何!”堅毅聲音傳來,聲清晰,誌卓遠。
想來此次出穀不知未來如何,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次回來。若是可以,她寧在湖上駕一葉扁舟,欣賞龍穀片片風景。
仇,不可不報;前麵,是不歸路。
歸期遠哉!大仇過後她的命是否能保住還是問題,為今之計,過得一天算一天,謀劃一天。
她決定先去月國京都月封尋宣家鑄劍莊。她知道月國的國主沒有對宣家龐大產業下手的一個原因是宣家的劍術。月國處於離國之下,為以防萬一,他必要以武器上出奇製勝,而宣家的宣銘、宣僼、宣袁三大劍在劍中可謂極品。
現今武林,乃至四國國主,爭先奪取。
表麵上,四國一片和氣,可暗火卻不斷。國與國之間的火光慢慢亮起,而月國國主也已對宣家的鑄劍術垂涎已久。所以,各派人士對宣家肯定會很“上心”,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武林盟主一定不會錯過這杯羹。那她的出現可會是一個意外驚喜呢!
月封宣家府邸前,一位少女在眾人攙扶下下了馬車,緊接著又出來一位不下三十的貴婦,此二人的出現立馬引來了行人關注。
月封不乏女人,待字閨中的女子按說可以將皇宮擠滿;更不乏美人,月國的女子愛美最盛,官家小姐更是美麗如仙。可偏偏今個來了兩個鮮活站在自己眼前的仙女怎不驚奇?
貴婦人年紀雖大了些,可風韻猶存,更平添了幾分滄桑之美;再說那少女,應是待字閨中的小姐,她頭上的插著的笄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所能佩戴,而她的樣貌不凡,色如牡丹,眼睛柔柔可以滲出,這不是淩波中的仙子,她比仙子更麗更淨!
貴婦與少女就與周圍隔開似得,灼灼其華。
“籲……”一聲巨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馬車上的車夫使勁的要駕住馬車,可馬車如失魂般來回奔走,奮力一躍竟然把馬車夫撞了出去,砸到了牆角邊,立刻吐了一口血出來。馬兒瘋了幫亂串,奔到了那對母女那,嚇得那少女哭了起來。恰好此時宣家府邸門大開,宣家少主迎了出來,可偏偏看見這馬兒來撞自己母親和妹妹一幕。好在宣少主反應快,也恰好一陣鳴唱止住了馬兒前進。
宣家母女有驚無險。
馬兒停了下來蹦到人群中,害眾人以為此馬又發了失心瘋,立刻奔開,四處逃竄。馬兒卻在一位小子那停了下來,那小子看起來不足十三,臉微黑,眼有神,猜不出棉衣裏不知裹住一顆怎樣的心?男子撫弄著馬兒的棕毛,馬兒乖乖在他身旁噌噌,不時還叫了叫,樂得男子一陣輕笑,完全忘了剛才的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