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你穿的衣服真土。影響了,市容。”中理惠艱難地讀完了最後幾個字,怒不可遏地將紙摔到了桌子上。
“我靠!他要死是不是,敢說你土?他知不知道,你的衣服全是我選的!阿青,這混帳男人再見到你還能認出來嗎?我一定得教訓他去!小王八羔子,真他媽是不要命了!”一連串的粗魯罵詞從這位“美女”的口中爆出。周圍的人無不下了一跳。原來,傳說中那位很善良、溫婉、賢惠、含蓄的女財務部長是這麼暴的啊!眾男職員立刻都在為自己慶幸,曾經隻是動了追求她的念頭還並未付諸於行動,這種女人追到手哪還有自己的活路?怪不得以前總聽說她的男友全是讓她打跑的,原來不信,現在眼見為實了。隻聽得幾聲明顯是把心放進了肚裏的抒氣聲同時響起。
“嘿嘿!”阿青的笑壞壞地笑了起來。
中理惠有點懷疑,為什麼她在阿青的頭上看見了兩隻角,好像惡魔露西法。這不應該啊!阿青是個乖小孩的,她相信,她相信。可是為什麼一股寒氣卻從自己的腳底下升上來呢?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在從背脊直往腦袋上竄。
“這、這人,你認得。”阿青看著中理惠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實在是很想笑,但出於道義她不能笑,不能的。
聖母,耶穌,聖靈在上,她中理惠雖不是虔誠的信徒,可她也絕沒做過什麼違背天意的事,不要這樣加害於她啊!
“阿青,快說舍人到底是誰?”中理惠決定一追到底。
阿青掩著小口笑意涔涔,“新經理”這三個字她可是一點奔都沒打就講出來了咯!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阿惠並沒有驚恐萬狀,反倒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他啊!別害怕、別害怕。阿青,我還會像以前一樣罩著你的。”中理惠很有綠林味道地拍了拍阿青的肩。這回倒換做是阿青不知所以了。剛剛阿惠不還是一副怕的不行的樣子嗎,怎麼這麼快就變臉了?她是四川人?沒聽說啊。阿青糊裏糊塗地撓著自個的頭。
“那男人一點都不對我的眼,我不怕他。所以,”說到這裏中理惠還不忘加了個重音“我該打他還是打他。一拳少不少?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阿青縮在中理惠的懷裏諂媚地猛點頭表示讚同,但心裏卻在想,
“阿惠是不是喝多了?”
這時,一道黑影定在了兩人身邊。
“小姐們,你們在了聊什麼呢?”這個影子主人的聲音包含著一種怪怪的味道。
“我們決定找個機會要揍新老板一頓!”正在興頭上的阿惠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口齒不太伶俐的阿青習在聽到問話後的慣性動作不是回話而是看向聲源方向。可這一看可嚇壞了她,她再想來捂中理惠那刀子般快的嘴時已經來不及了。
“中理小姐,我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麼憎惡我啊!”那聲音懶懶的,掩藏著一絲是人就能聽出來怒意。他還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公開挑戰他的權威。
中理惠在阿青的拉拉扯扯下回過了頭。這一瞧,不由得心中立刻大驚!權政宇一雙狂獅般的雙眼正滿含著濃烈的怒意。緊抿的嘴角表示他正在極力忍耐。
中理惠不由得一哆嗦。她倒不不是懼怕權政宇而是被人抓著了個現行怎麼說都有點難堪。誰能想到她正在痛快地抒發胸臆時正主兒卻跑來了。
“中理小姐,你中午時間是不是很閑啊?我不是要求這個月的28號之前財務部要交上兩份財務報告嗎,既然你是財務部的部長,就該能者多勞,我決定今年預算的那份報告就由你一個人來完成,沒有反對意見吧?”權政宇危險地眯起了雙眼,腦子裏在快速盤算著報複的方法。防微杜漸,他堅信這一點。當員工對他有一點不滿時那這人將來就有可能會對他有更大的不滿,所以問題要在萌芽時就趕快著手解決掉。是懲罰是卷著鋪蓋走人,這還要看看著個人的才能。如果是個既無能廢話還很多的家夥那絕對是要滾蛋的,但如果那個人廢話多一點卻很有才能那麼他還是會考慮讓他留下來的。但留下也並不意味著前嫌盡釋,做錯了事就應該付出代價。不過考慮到中理惠東大金融係畢業的學曆,權政宇決定還是要留下她。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剝、剝削阿、阿惠?”阿青此時已不複剛剛的一臉壞笑,看上去倒像個在護住小雞老母雞。開玩笑!阿惠是她的保護神,她怎麼會允、允許有人找阿惠的麻煩而自己卻在一旁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太沒道義了!
“喲,剛剛還沒看到,講話不利索的小啞巴女也在哪?”權政宇斜瞥著阿青,
眼角裏的蔑視毫不掩飾地流瀉出來。
當權政宇的目光從中理惠的身上轉向阿青的那一霎那他就決定了。對,裁的就是就是慕青這種人!沒品沒德口吃還不利落,讓她來上班簡直就是在浪費公司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