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悲哀就在這裏,對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傷害隻能默默沉受,敢於反抗就如木殤現在這樣騎虎難下,他贏了一場戰鬥,卻把自己陷進了泥沼,除非殺了甘夫,否則木殤隻能被動地抵抗甘夫一撥又一撥的報複,還有甘夫背後的落拓,一個接近十級的存在。
還記得少時父親的交代,對於山中的魔獸不要輕易動手,但一動手就要置之死地,受傷的牲口才是最讓人心驚肉跳的。但人不是牲口,殺了魔獸不會引出他的哥哥姐姐老爹老娘,人和牲口很大的不同就是人類很會借助自己的家族勢力……
木殤發了當年在秋山鎮身為秋山一霸二狗哥的狠勁兒,一直把甘夫打的暈死才罷休,不是不想殺人,也並非不敢殺人,隻是殺了甘夫木殤肯定得跑路,好不容易進入皎月的機會就白費了,好不容易踏上正軌的修煉之路也要多生曲折,更令人惡心的是,盧道爾家族身為北國豪強,威脅到秋山鎮的能力還是有的,相反,留下甘夫一條命到是把矛盾控製在了學院矛盾的範圍之內,皎月保得住他,所要麵對的敵人不過隻有甘夫和他身後的落拓,或許還要加上一些走狗,但也比麵對龐大的盧道爾家族好。縱使遭到針對之後在學院生活不愉快,但木殤也好歹有學院生活,有人指點道路,有學院的典籍可以解惑,甘夫背後的盧道爾家族也不會小氣得去為難遠在秋山的親人。
被混混們抬走的甘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過好幾回,他應該慶幸木殤沒有喪心病狂有所顧忌,他應該慶幸自己的小命在木殤眼裏沒有學院生活和親人的安危重要,但他沒有,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歇斯底裏,他認為自己被木殤卑鄙地偷襲丟盡了臉麵,他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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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久的將來可能會麵對落拓這樣比李青還強大的敵人,之後一段時間木殤更加努力地訓練自己,從呂楠那裏偷師來的體術每日五遍十遍地練習,不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決不罷休,雖然提高這一二十個個數值對於強大的落拓根本無足輕重,但又能怎樣呢?難倒等這落拓找上門麼?就像木殤對李青說的那樣:“與其花時間擔心害怕還不如抓緊時間提高能力值,至少能力每提高一分輸的就好看一分。”
“咳呸,輸都輸了,還好看難看,到時候他們肯定竭盡全力地侮辱你。”李青沒好氣地說。
“就算侮辱了又怎麼樣,我這種力量在落拓麵前不是隻有受侮辱的份兒?”木殤深吸一口氣,“再說在學院裏他們一不能取我性命,二不能害我修為,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磕個響頭下個跪,再不濟我實力比不上落拓一絲我就不出皎月半步,他們能把我霍霍侮辱死還是惡心死?”
“我真不知道應該罵你孬種還是該罵你臉皮厚。”李青感歎道。
“我都可以接受,但我感覺你這兩個好像都是誇獎我啊。”
“果然是臉皮厚。”
……
這段時間宿舍裏充滿了緊張的氣息,連李青都不好意思睡懶覺,陪著木殤開始早起晨練,恩,或許是找個借口理所應當地欣賞女生樓一側花花綠綠的風光。木殤這些天雖然是在湖畔晨練,卻是換了一個角度,在那一個角度,每天都可以看到一個咋咋呼呼的女孩在看書,隻是一個大概的身影,喜歡穿著紅衣,手裏捧著厚重的書籍,書頁總在嘩啦啦地翻動。這個女孩絕對不是一個用功的人,卻是起得很早,每天木殤來晨練的時候這個女孩已經在一本正經地翻書了,對,絕不是看書,是翻書,翻得那麼急那麼快,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什麼。那個女孩每次把眼神飄向木殤,木殤都會像一個羞澀的少年一般紅起應該紅的臉。每到這個時候,李青總會不和時宜地諷刺一句:“恩,演的不錯。”然後仰天長歎:“為什麼玉樹臨風如本少年卻沒有慧眼識珠的美女另眼相看呢?”